站在凤凰山的山顶,视野开阔云雾缭绕,倒也能一览杭城概貌,谈不上让人豪情万丈的波澜壮阔,倒也算是秀心醒神、豪纵滋生!
“站得高的地方不但能看得远,而且空气也比下端清醒。”陈六合站在山巅,轻笑着说道:“其实有很多道理,大自然就已经传递给了我们,只需要去领悟即可。”
沈清舞笑着昂头,看了陈六合一眼,道:“哥,但也别忘了,高处不胜寒,这里的温度可比山下低了许多!”
陈六合洒然一笑,道:“哈哈,有得有失两者总是并存的嘛,天下没有尽善尽美的事情,既然敢登高望远,那自然就要具备抵御寒风的体质!”
顿了顿,陈六合又是无比玩味的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高处孤独,寂寞如雪啊!”
闻言,沈清舞浅笑嫣然,道:“哥,你现在有种庸人自扰的意思哦,你才爬在半山腰,就想着最峰顶的情怀,也不怕徒增笑话?”
“哈哈,哥可不是从山脚下爬上来的,而是从山顶上摔下来的,现在只不过是从新攀爬而已!不为爬的更高,只为了把山顶上的某些人,统统都踹下来!”陈六合打趣道。
兄妹两站在山巅谈笑风生,似乎带着点指点江山气吞山河的意境!
这一天,他们从早晨开始,走访了很多杭城区域内的名胜古迹,如宝石山、玉皇山、灵隐寺等等,凤凰山是最后一个来的地方。
全程178米高,陈六合背着沈清舞,提着轮椅!
一路上也不知道引来了多少目光,不知道是在惊叹陈六合的体力,还是在惋惜犹若沈清舞这样一个脱俗女孩竟落得双腿残疾。
“哥,长三角的棋局,已经下至中盘,该稳固已稳固,该插足已插足,布局都布的差不多了,已经到了中盘厮杀的地步,也是最为惊险的一环!”
沈清舞幽幽说道:“若是中盘厮杀不落下风,收官之时并无太大难度!”
“是啊,怕就怕这场厮杀,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刺激啊,到处都充满了暗伏杀机,看似棋盘明朗,实则暗流翻涌!最可笑的是,连棋手有几个,都不敢定论!”陈六合道。
沈清舞跳目远望,道:“江浙是死守之地,定不能被人一击溃败,特别是杭城,对哥来说是重中之重,能做为跳板依托,遥指京南中海两地,进可攻退可守!”
“其次,京南博弈也要只许赢不许输!不论洪萱萱对你是否有异心,无论洪门长老阁对你是否心存杀念!都不能让洪昊执掌大局!”
沈清舞轻声说道:“洪昊与洪萱萱比起来,孰亲孰远显而易见!洪昊掌权,必定与你要亡一方!洪萱萱掌权,终归多了一线生机!”
不给陈六合说话的机会,沈清舞接着道:“再有,中海局势,目前仍然是扑朔迷离,但哥已经入局,便不能畏首畏尾!凶兵之所以为凶兵,那就是出窍便霸道,一往无前震荡四方!”
“兵者,最忌踌躇不前、犹豫不决!”沈清舞对陈六合说道:“这样会磨去锐气,也会拖垮气节!”
听到沈清舞的话,陈六合洒然一笑,揉了揉沈清舞的脑袋,说道:“突然跟哥说这些干什么?有你在身边,哥不担心局势不明朗,要论大局观和眼界,谁能比我家清舞更强?”
“只要你在,哥心里就踏实!”陈六合灿烂的笑着。
沈清舞的心脏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在一个陈六合看不到的角度,她做了个轻呼吸的动作,银牙缓缓咬了一下柔唇。
旋即,这种异样一闪即逝,她笑道:“哥,你不能对清舞产生依赖,清舞总会有没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哥一直都比轻舞聪明,很多事情哥都知道,只是哥不愿去想,等着清舞来跟哥说而已!”
闻言,陈六合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