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山刚想走,就被男人一手拦了下来,“大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当然偷了我的钱,你怎么能听一个小偷的话呢?要我看,就得把他送到牙行去,让他自卖为奴,赔我的钱!”
把赵智学抓在手里,姜仲山才察觉出来,手底下这个十岁的小男孩有一副多么瘦弱的小身板,如果没有遇见他,就像刚刚他那样跪在雪地里,怕是早就冻死了,即使没冻死,那双腿恐怕也不能要了!姜仲山可是不想再和孙大福瞎叨叨了,拽着赵智学,就往县衙方向走去。
赵智学毕竟是小孩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当被别人冤枉他偷了钱,钱袋又确实在他手里。不知道该怎样辩解的他,自然就被吓傻了。
可姜仲山有着两世记忆,当确定赵智学确实没有偷钱,便猜到这一切都是那男子的伎俩,假意丢了钱袋,当路人刚刚捡起时,便过去抓个正着,然后又说自己丢了钱,冤枉给路人。
瞧这男人看向赵智学贪婪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能恰巧捡到钱袋的人应该都经过他精心的筛选。这种伎俩想要叫成人赔钱,有些困难!只有像赵智学这样的小孩,涉世还未深,一惊一乍之下,可能真的为了不去坐牢,而损失一些东西。不知道有多少拿不出钱身世凄惨的小孩,被他用这种方式哄骗去卖身为奴。
孙大福见姜仲山二话不说,领着孩子就走,当然不可能叫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忙追了过去,拦在了前面。
眼神有些怀疑地看向姜仲山,又瞧了瞧愣愣的小男孩,把姜仲山拽到一边,降低了声音,有些怒气冲冲的威胁道,“大兄弟莫非是同道中人,这个可是我先看上,行有行规,大兄弟可别犯了忌讳!”
姜仲山怒极反笑,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几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正走过来,朝孙大福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孙大福,带着赵智学快走了几步,拦在了衙役的身前。
“各位官差大哥,小人遇上一件事,一时间难以判定,请各位官爷,还有各位路人一起做个判断......”
孙大福见自己一个没注意,居然叫姜仲山带着小孩子冲到了官差前面,心里一个激灵,像他这种偷鸡摸狗的人,背地里当然要和官差打好关系。
可是前不久刚刚上任了一位新县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直保持良好酒肉关系的官差,居然被新县令免了公差,现如今县里的这些官差,他可还没来得打关系。这样一想,孙大福心里就有些打鼓,不知道姜仲山这个看起来好像和他是“同道中人”的男人要做什么。可不管他想做什么,今天他可得拿出十分的演技了,没有搭档的一唱一和,要蒙骗这么多人,可是有些困难的。
孙大福也来不及再想了,想着要抢占先机,“嗷”的一声,一个箭步就到了官差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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