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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姜仲山样装着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这绣金丝的布料,就不说爹见没见过了,就是县里的布庄都没有卖的,不知道爹是从哪里得来还给娘做定情信物了!”
姜仲山实在是厌倦了姜老太这三天两头的闹一场,正好这个关键物证还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趁此机会最好闹出来自己的身世,也能叫姜老太收敛一下她的嚣张气焰。
姜叔山先是被姜仲山说出的话吓一跳,绣金丝的布料?她娘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然后又被姜老太张口说这是定情信物,吓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姜老太一直收在身边的钱袋子,姜叔山打小就见过,他不止见过,三四岁的时候,还从姜老太的柜子里找出来玩过,记得当时被他爹见着,他爹还问他从哪来的呢,后来因为这事从小疼他的娘还说了他两句,自打那以后,姜老太就随身带着了,之后也就赶集的时候,曾经扫见过过他娘从里面掏碎银子,眼睛也是看着银子,哪还注意到装钱的袋子长什么样子。
而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上面有大片的刺绣,样子十分漂亮,但用了这么些年肯定也磨损了不少,所以刚刚韩伊一拿在手里的时候,他还想着做个顺水人情,送了人。
可现在一是姜仲山说上面绣了金丝线,二是姜老太说这东西是去世的爹送她的定情信物,这两件事都透着浓浓的怪异。
“娘,这真是爹送你的定情信物?”姜叔山皱着眉头,目色深沉地望向了姜老太。
“当然啦,我骗你做什么!”姜老太趴在地上,昂着头朝姜叔山激动的叫道,“你快赶紧给我拿回来!”
姜叔山垂下眼皮,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他娘肯定有所隐瞒,如果是他爹送的,小时候他爹又怎么会问他是从哪来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叔山也不好多问,就怕问多了,在牵扯些其他的事情出来。
慢悠悠地往姜仲山的方向走了几步,朝着姜仲山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本来还说二哥佃田地给大哥,我条件比两个哥哥都要稍微好一点,这银子就贴补给二哥,回家我在补给娘就行了,可是...既然这是爹给娘的定情信物,那我就不能随便处理了,二哥还是把它给我吧,娘现在身体也不方便,等大夫来还有一段时间呢,就别叫娘着急了!”
“如果这确实是娘的,物归原主当然是必须的,但是...又如何证明这就是娘的呢!”姜仲山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姜叔山一句,眼睛撇了一眼梗着脖子的姜老太。
姜老太却从姜仲山这一眼当中看到了挑衅,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知道这是她的,不想还她!
甩着满脸的横肉,姜老太像是狼盯上生肉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姜仲山,用一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叫道,“好,你说它不是我的,那就来说说它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说准的人自然而然就是主人!”
姜老太是真的怕了,那里面的钱就是自己的命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拿回来,姜老太越拖变数越大,也顾不上自己攒下来的私房钱数目会公之于众,至于分家这些钱没有拿出来会对自己产生的影响,她也顾不得了,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赶紧把它拿回来,放进自己的怀里,让它安抚自己从刚刚就开始“砰砰”直跳的心脏。
姜仲山闻言出乎意料地瞄了姜老太一眼,姜叔山看来是不知道这钱袋里到底有多少钱,但东西在自己的手里,很明显里面有张纸一样的物事,房契不可能被姜老太带着跑,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