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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白家小姐倒也没有食言,专门派了婢女,来姜家送了帖子,这宴席定于十天之后。所以本该这两天就去镇子上取衣服的韩伊一,想着多给石锦娘一点考虑的时间,耐着性子又等了五天,才带着灵犀往镇子上去了。
这几天石锦娘睡的不太好,她相公去世后。她没有想要再嫁的念头,没有儿子,她就只能够立女户才能做生意,可这女户又岂是一般人能办得下来的?用了不少之前年轻时结识的关系,才好不容易把自己定为女户。
哪怕是立了女户,性别歧视依旧不能改变,在一堆男人之中,自己好不容易把布庄做了起来,而后又开了石记成衣坊,这生意做得十分艰难,这成就感也就十分明显。
有着自己在南边州府结识的关系,加上后来梅泠又从宫中出来投奔。这才让石记成衣坊和布庄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
自己一手打拼起来的生意,突然间让她拱手让人,哪怕这个人之前交往的不错。石锦娘依旧是难以接受。可相比较她而言,小小年纪就被送入宫中做绣娘的梅泠,经过十几年的宫中生活,倒是比石锦娘看得更清楚。
“我知道韩伊一突然提起来要把铺子接手了去,你一时接受不了,但她说的那个故事却十分有意思...你可真的听进去了?”
梅泠看向石锦娘,“你开店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知道的,你本来只开一家布庄就足够养活自己了,可为了给偶然认识的蓝衣、粉衣提供一个容身之处,才不辞辛苦,又费了许多的功夫,又专程跑到县里开了一家成衣坊...”
石锦娘立刻接话道,“她们和我一样,年纪轻轻就失了可以庇护自己的相公,娘家不亲,而又被婆家欺负,我如果没有遇到的话,那也就不说了,可汴梁这么大,偏偏我就遇上了这事情,你让我袖手旁观,我真的做不到,我娘家婆家早就没有人了,没有人管我,我又有余力,可以帮忙,帮了也就帮了。”
梅泠轻声说道,“那就是了,依靠我们两个人,撑死了也就在镇子上和县里面开着两家铺子,又能帮上多少命苦的妇人呢?那幅骏马踏春图卖了多少银钱,你心里是有数的,除去必要的成本费用,盈利的钱甚至可以再在县里面开一家铺子...哪怕这样,你还要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同意韩伊一的提议吗?”
石锦娘猛的抬头望向梅泠,“那绣图是你一针一线连夜绣制出来......”
梅泠冷哼了一声,“可若没有韩伊一画的绣图,我能绣出来吗,你心里很明白这个答案,这段时间,无论是布庄还是石记成衣坊搭着韩伊一画的新花样的绣画,生意好了不少,可你有想过,一旦失去了韩伊一源源不断画出来的这些新绣图,等这些新的绣图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旧的绣图,你认为石记成衣坊,还有布庄的生意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之前没有韩伊一画的绣图,布庄和石记成衣坊,靠着我们两个,不也好生生的做着生意吗,既然原来可以,那现在为什么又怎么可能不行!”石锦娘死鸭子嘴硬地说道。
梅泠知道石记成衣坊和布庄就相当于是石锦娘的孩子,做父母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把自己的孩子扔掉呢?只能耐着性子把现在的情况一一的分析给石锦娘听。
端起在桌子上的茶杯,梅泠便缓缓地走到了开着的窗户旁边,向远处的天空望去。
“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们和韩伊一之间,我们是处于弱势的,你觉得如果现在我们不同意韩伊一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