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声音也更小了，“该不会……”
“跟上去！”
……
黑色揽胜绕着青冈湖开。
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应该在湖边散步的人都少了许多。
黎北念因此也开得很近。
目光不时从车窗眺望出去，越过栏杆看向那湖面上，不时看到大家在打捞着的模样，脑海里一片空白。
绕了不知道多少圈，黎北念捺不住了。
直接下车去，绕着湖边走来走去。
夜里的寒风刺骨，在这样的天气里尤其冻人。
拿起手机来，给顾明野的号码打电话。
那边电话响了很久，却是没有人接。
跟穆西臣的情况一样。
接着，黎北念又打给了佰源、杨大武、马林他们。
接倒是接了，但都是统一回复：不知道，怎么了？啊，我去看看。
随即，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黎北念身上只有一件稍微厚一些的红色毛衣，此刻被冻得鼻子冰红，眼睛亦是赤着。
而她自己却又像是不知道冷的样子，看着前方，漫无目的地找寻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忽地有一辆白色的小车停在了揽胜的旁边。
薄程程远远就看到了黎北念绕来绕去的样子，在这样的冷风之中显得格外单薄纤瘦。
“念念！”薄程程喊了声，小跑着朝着她追过去。
喊叫间，已经脱下了衣服来，往她身上盖。
黎北念有些迷茫，回头看到薄程程的时候，忽然眼泪汹汹掉了下来，一下哭出声来，“薄姐，我找不到他了，他出事了……”
薄程程看见她这样，赶忙给她擦眼泪，左右看了圈，道：“先上车，你在这里转来转去的视频都被传到网上去了，都觉得你疯了，万一被穆首长知道了，他该心疼了，你怎么跟他交代？”
说着话，薄程程伸手给她拉紧衣裳，“天气冷，先回车上待着。”
“他可能掉到水里去了，薄姐，他中枪了，万一真的掉水里了，他还能游上来吗？”黎北念身子瑟瑟发抖，鼻子早已经通红，“我问了那些警察好多次，他们都说他没有掉到水里，他们只是在捞枪……”
“警察都这么说了，你还怕什么？”薄程程捂着她的脸，冰凉从掌心一直钻到了心里去，冻得她心里发酸，“先上车坐着，姓江的已经去打探消息了，有消息了立即通知我们。”
黎北念眼睛亮了，嗡着声音道：“江夜擎能打探到吗？”
“放心吧，这家伙别的不行，人脉还是挺广的，”薄程程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将她推搡着朝着车子走去，可怜地哀求道：“你要是把自己折腾病了，穆首长要是回来了，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黎北念抿唇不语，任由着她将自己朝着车子方向推着走回去。
黎北念被推着上了薄程程的车，薄程程拿出个保温杯来，打开盖子递上去，道：“喝点热的，这杯子新买的，我还没用过呢。”
黎北念抱着保温杯，闻到里面传出来的红枣枸杞香味。
穆西臣也喜欢给她准备这种水，每次给她喝都是热乎乎的。
热气从杯子里涌上来，黎北念眼睛又被熏得热辣辣的。
他不会有事的。
薄程程坐在驾驶座看着她，时刻也关注着网络上的动态。
忽地，手机跳进来一个来电：江夜擎。
黎北念也看了过来，一双眼睛晶亮，道：“薄姐，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