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滔最爱的是陈茉,可不妨碍他在登基之后广纳后/宫。
她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也愿意看着夏候滔、陈茉这一对志同道合的夫妻相杀相恋。
陈葳又道:“这件事,我们绝不能让第四个知道。”他又道:“他们会不会闻出空气里有幻梦散的味道?”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若被人查出毁掉陈茉容貌的人是陈蘅,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慕容慬道:“气味不散,吸之必中幻梦散。”
若进去的人没入幻境,便是药味散了。
陈葳点了点头,“回去歇着。”
妹妹只毁了陈茉的容,没要她的命,还真是轻浅,不过,让陈茉生不如死倒也痛快。
这夜,陈蘅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这是她回来后睡得最沉的一夜。
慕容慬却在想陈蘅的事:这个女郎与他以前见过的不一样,陈蘅是真实的,敢爱亦敢恨,她对陈茉的恨很灼烈,似首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她怎会这样恨陈茉呢?他还瞧出陈茉恨夏候滔,就在她看到夏候滔时,眼里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
*
辰正,陈蘅坐在八仙桌前准备用晨食。
念在昨晚慕容慬帮了大忙,她吩咐杜鹃去唤慕容慬来花厅用晨食。
杜鹃立在东厢一号房前,“朱雀,郡主唤你用晨食了。”
“就来……”慕容慬应了一声。
昨晚回来后,他又给自己备了一份药汤,泡了大半个时辰,又服一碗药才歇下。
他遍体寒气一涌,浑身刺痛非常,眼前一黑,他一头栽倒在地。
砰啷——
打番了铜盆。
杜鹃道:“朱雀,你怎么了,朱雀……”
陈蘅倏地起身,几脚奔过,用手推了一下,屋里没人应,她提起脚,一脚踹下,房门大门。
地上,慕容慬两眼翻白,不停地抽搐着、颤栗着。
黄鹂惊叫一声:“朱雀——”
莫春娘道:“这是羊癫疯?”
陈蘅前世听说过此病,得了此病的人,要给他含上一样东西,否则,他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莫春娘吩咐着:“快找木棍!布团也行!”
陈蘅四下一扫,慕容慬颤得越来越厉害,再不给他含东西,或许真能咬掉舌头,她快速将自己的胳膊往他的嘴里一喂,他死死地咬住了胳膊。
啊!啊——
她呼出两声,很快咬紧了牙齿。
杜鹃拿着捣药的小药杵,“呀,他怎么咬到郡主的胳膊了?”
黄鹂拼命摇着慕容慬,“朱雀,松嘴,快松开,这是郡主的胳膊,你咬木头。”
陈蘅觉得很疼,肯定破皮了,他一定将她的胳膊咬出血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刺入肉里的感觉。
痛!很痛!
她不能叫出来。
慕春娘急得团团转。
杜鹃道:“将朱雀打昏?”
“他正发病,人就是昏的,如果再打,不等病发完,他就没命了。”
这可是郡主花了重金买回来的,郡主还等着他配药去疤。
不能打!
打死了,郡主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黄鹂道:“郡主,奴婢用自己的胳膊将你的胳膊救回来!”她咬了咬唇,“朱雀,你咬我的,你咬我的……”
杜鹃道:“你傻啊,我手头有木头不咬,为什么要咬你的胳膊?”
“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