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听说一早就是羊帮主的弟子。
二弟子、三弟子却是帮中之人,对羊帮主忠心耿耿。
船近了岸口。
羊帮主带着三位弟子,又有帮中长老齐齐相迎。
他未设当家,只选了四位长老共同管理,四位长老有些像当初的当家,不同的是,长老们有专管赏罚的,亦有专管账目的,还有专管扩充水路地盘的,更有专门负责消息的,倒亦是像模像样。
水帮现在有了自己的帮规,任何人不得触怒帮规,一旦触及必然照夫重罚。
“帝月盟水帮帮主阳显恭迎盟主大驾!”
白从母一早就知道慕容慬是水帮帮主,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江湖盟的名字唤作“帝月盟”。
慕容慬一袭男装,抬了抬头,道:“江南水帮事务可都理好了?”
没看到早前的白老帮主,也未瞧见白天,早前的几位当家,亦只有一个浑身穿得像银元宝的人在,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质项圈,很是阔气。
此人,对管理账目上很有一套,也是帮中最先奉羊帮主的人。
御狗依旧易了容,易成一个寻常的男子模样,讨好地道:“盟主,您老一登船,我们就接到消息,听说你在广陵弄了十几万两银子,啧啧……盟主真是英明神武……”
慕容慬扬了扬头,“就你小子会说话。”
白从母讷讷地看着慕容慬。
她有一种感觉,这位盟主越来越不像女人,反而像男人。
白天早前打过他的主意,被他收拾得很惨,中了奇毒,一点武功都使不出,轻易就被羊帮主等人给掌控了。
慕容慬道:“派人把船上的行李都搬下来。”
他回头看了眼商船的管事,“回到广陵,知道什么事该说,不该说罢?”
他们可是商户,跑船的商户,万不敢得罪水帮,还指望与水帮合作。
长老百晓通冷声道:“敢走漏半分消息,你们……就别在江南立足。回去后,就说半道遇到江湖盟的朋友,你护送之人跟他们走了。”
“是,小的定然守口如瓶,就是八位船工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水帮杀起人来,那可是不带眨眼的。
陈蘅罩着斗篷,戴着纱帷帽,在杜鹃、燕儿的搀扶下了船。
身后,是羊帮主的大弟子张罗的人手,正将一口口箱子抬下大船。
白从母迎上陈蘅,唤了声“郡主”,欲语泪先流。
陈蘅睨了一眼,“一别数月,你过得可好?”
杜鹃、燕儿现下已经习惯了,再看到白鹭,燕儿似有些不忍,杜鹃却是神色如常。
若不是她们背主不忠心,郡主也不会弃了她们。
白从母依旧是哭。
只听一个年轻女子恼道:“你有甚哭的,我义父待你不好?瞧瞧你穿的、戴的,比多少水寨的正经寨主夫人还要体面。”
陈蘅凝了一下。
年轻女子自我介绍道:“禀郡主,小女是水帮帮主的义女穆婉儿,少帮主穆林是我胞兄,亦是义父的大弟子。”
此女生得比南国女子要壮实,长着一张圆脸,珠圆玉润,说话爽利,自有一种别有的风韵。
穆婉儿不满地瞪了眼白从母,道:“郡主,你的寝院已经拾掇好了,是红师叔亲自拾掇的。”
红姑,是御蛇的名字。
陈蘅在船上时听慕容慬说过,为寻帮手,北燕送了一些人过来,而穆婉儿、穆林兄妹原就在于孤儿,自小在博陵王府长大,穆婉儿管过几家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