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的嫁衣就是她自己绣的。”
谢氏惊道:“不是成衣铺做的?”
陈蘅肯定地摇头,“不是,是她自己绣的,可见这针工好。我听二兄说过,袁东珠的红烧菜做得甚是地道,偏二兄打小就爱吃五花肉,尤其是这种红烧的……”
莫氏道:“这种事,你二兄让厨娘做就是。”
一说完,又想起那厨娘的厨艺不好。
二儿妇也不容易,男人的活、女人的活,全被她一个人干了。
而此刻,袁东珠正气得拍桌案,“你与本夫人说你们都不去,二郎主哪里不好?”
两个婢女弱弱地道:“夫人,现在郎主还守父孝呢,哪有守孝地纳妾的道理。”
另一个道:“夫人,婢子愿意嫁出府,或配管事,或放了释奴文书嫁平民,婢子都乐意。”
“你们真是气死本夫人,以前你们俩不是痴心一片,这才几个月,你们就变心了?”
变心就变心吧,遇上这种主母,若真去了南疆,要洗衣做饭当仆妇不说,还得侍候这位粗鲁的主母,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袁东珠大恼,喝问道:“你们真不愿意?”
“禀夫人,我们不愿意,我们的夫主还请夫人做主。”
“呸,谁愿意替你们选,我回头就放了你们的文书,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本夫人是不管了,抬你们为妾,让你们去侍候夫主,你们竟还不乐意,本夫人才不留人。”
袁东珠唤了自己的银侍女,“把释奴文书给她们,让她们收拾收拾,与老夫人、大夫人那边禀一声,让她们出府嫁人罢。琼琚苑不留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又骂咧了一场。
陈蘅过来的时候,正听袁东珠扯着嗓子在那儿训骂两个不识抬举的婢女,可她怎么瞧着袁东珠的眼里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陈蘅一琢磨,只片刻就明了。
“禀二夫人,冯县主求见!张司法、杨录事求见!”
袁东珠喜道:“阿娥、阿萍来了,快!快,有请!”
待侍女退去,陈蘅笑道:“你是故意的吧,算准了她们不敢去南疆,故意让她们说出来不愿意,又放了她们去嫁人。”
袁东珠以为自己演得很像,想到自己的儿子也许会有几个庶母,然后不善谋划的她被人算计,儿子也被人算计,她哪里愿意,更重要的是,她的夫主要穿别人补的衣裳,吃别人做的饭菜,她就满肚子酸水。
“好阿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婆母知道我也用心眼,她肯定会不喜,若是副帅夫主知道了……”
原来,看似大咧的袁东珠也会演戏,还会扮猪吃老虎,只用了这么一招,就把情敌给吓得宁可嫁人也不去南疆。
“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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