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打死也不承认。
韩姬道:“既是如此,属下就将马车带回去,殿下先入宫拜谒罢!”
这是不让他回家?
韩姬一挥手,令王府的医族弟子押了马车就走。
慕容慬打马奔往宫中。
燕高帝正与臣子在议事,说的是兵部、户部调派粮草的事,就听总管大监来禀:“陛下,博陵王殿下求见!”
“他……回来了?”
“启禀陛下,殿下听闻陛下旧疾复发,吓了一跳,星夜兼程,不停不息地赶回来。”
这个儿子不错,听说他病了,立马就回来。
慕容慬进入大殿,一瞧,燕高帝是站着的,唤声“父皇”,当即道:“不是说龙体欠安,你怎么还站着,父皇,儿臣扶你坐下,你既不适,一些事就交给左右丞相去办,再不成,让皇伯父盯着。你快坐下!”
也不管燕高帝如何反应,扶着他坐在龙榻,他自己则蹲在一侧,“这几日,陛下可有按时用药,吃的是哪位御医的药。”
总管大监答道:“是请太医院院正瞧的,药方子也请国师瞧过,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
“既是用了药,父皇可觉好些了?”
“好……”
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关心过。
他应该想到的,自己旧疾复发急召皇子入宫,他不会误会他快死了。
燕高帝想到这儿,还是挺享受儿子的孝顺。
慕容慬道:“二位大人退下吧,有拿不定主意之事,请定王定夺。陛下欠安,需得静养。”
“殿下孝顺,乃我北燕表率。”
慕容慬道:“我自幼无母,父皇是父亦如母,早年不懂事,而今征战沙场,看到南边一带的百姓,父母为护儿女,宁中割肉以喂,想到父皇待我之心也是如此,心中感佩。
若父皇有异,慬,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有父母的儿女都是幸福的!”
燕高帝听到这儿,心下又是感动。
听听这话,多中耳顺听。
不就是让他说些动人话,他又不是木头,又不是说不来,看他不说得让燕高帝溺在糖罐子里。
“臣等告退!望陛下龙体早日康复!”
慕容慬转身对燕高帝道:“父皇龙体欠安,不能再行操劳,静养几日,定能康复。父皇,来,儿臣扶你躺下。”
难得儿子如此孝顺,燕高帝本想拒绝。
不想慕容慬柔声道:“儿臣记得,小时候,儿臣闹着不愿吃药,父皇就为我尝药,还哄儿臣,说那药一点也不苦。父皇如今怎么也使性子,病了就要好好吃药,也要好好休养,你这样不顾惜龙体,不是让儿臣难受。”
二十几年前了,他就没听儿子这样说过话。
燕高帝很不习惯。
慕容慬为了让自己的言行更显自然,就说起边关的事,什么一对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女吃饱,吃观音土,剥树皮充饥,还哄孩子他们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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