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若璧才是我亲生的,见她比你长得乖巧,我就借机毁了她的容貌,你心肠歹毒和你的亲娘一样处心积虑。
三姨娘为什么待你好?你年年生辰,都给你做新衣,却不给我女儿做,我还奇怪,以为她是冷情之人,原来你才是她亲生的。”
她不说便罢,一说到这里,就有一口怨气堵在胸腔里无法舒怀。
俞夫人倒吸了一口寒气,“乳母,问问燕京的富贾,有谁需要纳妾,只要出得起高价,不拘对方给什么名分、嫁的是什么,都将她许过去,好吃好喝地养了十五年,贴进去我不少嫁妆,不拿回本钱,本夫人岂能甘心。”
俞四娘子双膝一软,自那天归来,虽未验证,她就被满腹怨恨的俞夫人赶出了阁楼,送到了一处破旧的小院里,锦衣玉食再与她无干。
在这之前,俞夫人原就有些不喜她,只因俞大公子临出征前,道“母亲,四妹手段毒辣,就算小五是庶女,却用簪子毁人容貌,到底心狠。”
俞大公子不喜俞四娘。
相反,他对俞五娘多有善意,在家时,也明里、暗里地帮过俞五娘不少。
俞夫人又给俞五娘做了十几身新裳,就连首饰也是换上了最时新的新款。
她笑得冷厉,“我要用卖你的钱来补偿亏欠了若璧十五年的一切,你抢了她十五年的嫡女名分,就该你卖身来还。”她一落音,大呼一声:“来人,将这贱\人关押起来,谁若看丢了人,本夫人发卖她全家。”
俞大人看着像换了一个人俞夫人,沉声道:“珠儿到底是你跟前养大的,你……”
话未说完,换来的就是俞夫人恶狠狠地眼神,“三姨娘所出的儿子,你还留着吗?留着他玷污你俞氏的血脉?”
俞大人哑然。
如此污浊的东西,也只他当成宝。
那日的事后,太子怒,便是俞家也成了全燕京城的笑话。
“当年,婆母瞧我性子懦弱,要掌管我的嫁妆,是我娘家兄嫂不应,我将嫁妆店铺、田庄交给了兄嫂打理,她就处处挑我的不是,处处偏帮着三姨娘。
这么多年,俞家用我的嫁妆、吃我的嫁妆,还算计我的女儿。他们母子三人吃我的、用我的,就得给我吐出来。我贱卖她的女儿换银子,那也是我应得了。
她恶毒之时,你们可有站出来讨公道?现在我贱卖贱\种,你就觉得过分?姓俞的,你再多说,我便你与你析产分居!带着我的儿妇、孙儿、儿子、女儿离开俞府。”
“你……”
她已经疯了。
自从太子宫宴会归来,就跟变了一个人。
俞夫人满腹的怨恨,想到这些年自己因为懦弱受过的委屈,连带着她的女儿都被人欺凌。
易换她的女儿,将庶女当宝,让亲白受尽屈辱,让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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