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的个天”,“陈二夫人这是在撒娇?”
谢氏低声道:“弟妇可不是会撒娇的,要被二弟听到,恐怕比你我还难受。”
袁东珠热情地捧了点心,“娘娘,用点心!”
陈蘅睨了一眼,“袁东珠,你再阴阳怪气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袁东珠笑了一下,笑得陈蘅心里直发毛。
“说人话!”
陈蘅抖了一下,这从哪儿学来这么一招,原就不是会撒娇的,一听她撒娇,能把人难受死。
袁东珠嘿嘿一笑,“三军重整,边城只留了十二营,哪个……哪个好些将领会没实职,娘娘开恩,给我安排个实职呗。杨瑜那样的,都能做刑部的录事官,我……我也能谋个官吧?”
陈蘅道:“你不是为了给你儿子挣爵位才去的战场?”
“什么呀?你看我这女将军当惯了,能做了内宅妇,不让我当官,我会憋死的。如果让我回家带孩子,那不得烦死我,再说了,你看我这样的,带得了孩子?婆母不是说了,我只管生,她帮我带。”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亲娘?
陈蘅心下悲切,陈闯几个还真可怜。
“女子生来不就是带孩子的?”
“谁说的?”袁东珠提嗓门直吼,“我哪里不如男人了,上战场,照样打仗立功,怎么就只能带孩子?我就想当官,不让我当官,我会憋死的。这不三儿子,才两个爵位,这怎么分啊?给哪个又不给哪个?”
陈蘅一脸嫌弃地道:“你写信问问陈琅,说不得他根本就不想要你们的爵位。”
“为什么不想?”
她的嗓门能不能小些,吼得陈蘅耳根疼。
袁东珠浑然不觉,“我听说,护国公的三个儿子,还有嫡次子的嫡长子,个个都想爵位,父子五人的爵位,换来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能不稀罕吗?”
陈蘅摇了摇头,“要不要打赌,你家陈琅还真不稀罕你的爵位,他许另有追求。”
“不会是要当道士、和尚吧?”
还真与这差不多。
医族将陈琅带走,不就是因为他的血脉异于常人,是稀有的青气血脉,且是男儿身,接受了医族的教导,长大的看法与会是医族弟子。
他会坚守男子也自爱守身,男子也应和女子一样的想法,甚至还会娶一位医族圣女为妻,在医族繁衍子嗣,养育后代,最终变成一个医族人。
陈蘅道:“你不信,就写信问问他,待他回了家书,你再考虑其他的。”
袁东珠道:“娘娘,我们是姑嫂,又是挚友,你帮杨瑜、张萍,没道理不帮我对不对?你帮我弄个官当,剿贼匪也行,别让我与阿葳分开。”
陈蘅道:“你不与母亲商议商议,再有长嫂那儿,你随二兄走了,几个孩子看似留给母亲,长嫂也要帮着照看的。”
袁东珠坐在她身边,“要不,你给关关赏个县主、郡主当当,她可是长兄长嫂的长女,转眼就要议亲了,有个封号身份,好寻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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