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还算正常些,次子由因为这身世的真相变得很高兴,还说也要建功立业的话。
几辆马车缓缓驶来,每辆囚车里都束着一个白衣囚犯,刑部官差将他们押下来。
最后的马车上关着一个女子,浑身恶臭,一路上被臭鸡蛋丢,被粪水泼,被黑狗血撒。
“这是邪教妖女,泼狗血,狗血可以镇邪!”
“丢鸡蛋吧,她和鸡蛋一样臭。”
“来!来,用我孙子的童子尿祛邪!”
丢菜叶,别美了,这是前面三位皇子的待遇,百姓们给她的当然是特别的“礼物”。
朝阳心下又恨又怒。
慕容憨看着刑台前面放的大锅:“那小姑娘是谁?她是等着煮肉汤?”
慕容想无语。
晓琴到底知不知道朝阳是谁?
有人说了,可她根本就不信,认定她的母亲是潘如。
“八爷的嫡长女晓琴!”
“是这小姑娘啊,她在干嘛!又是焚书,又是烧香……”
“你瞧着就好了!”
慕容憨哦了一声。
慕容谅道:“定王世子,宣布罪状罢!”
慕容想起身,手握文书,朗声宣读,“今有罪犯慕容恽、慕容愔,勾结邪教,私通外敌,为祸北燕……”
“经刑部查证,罪证确凿。太上皇仁慈,念其二人为皇族,恩赏全尸,处以绞刑,午时三刻行刑。”
“今有邪教女弟子、后晋夏候洁,又称朝阳公主,乃邪教、后晋派入我北燕的细作,入燕之后,屡次与朝中邪教勾结,残害百姓,祸乱朝纲……”
百姓对着朝阳又丢东西,有石子、有树枝。
“邪教妖女,该杀!”
“该死!该杀!”
“经查证,罪证确凿。按北燕律例,当处以凌迟之刑。”
真的是凌迟,这是不给她全尸,也要她死得毫无尊严。
朝阳用手挣扎,“我不是后晋细作,我不是,我是后晋的和亲公主,你们北燕不能对我处以凌迟之刑!”
“狗屁公主,我们北燕会怕一个小小的后晋?”
有人大骂,又是一阵石子、烂果丢来。
朝阳想避开,但带着枷锁,又跪在台上。
慕容想走近慕容恺,“慕容恺你袒护邪教女弟子,屡伤太上皇之心,你可认错,只要你认错就不必死!”
旁边的慕容恽听到这儿,连连大叫:“我错啦!我错啦!我认错啦!我不用死啦!我不用死啦……”
慕容恺突地大声道:“我身为皇族,乃太上皇的第八子、当今皇帝的八弟,却庇护邪教女弟子,害死嫡妻,万死也不可辞其罪,罪当受罚!百姓们,你们万不可学我,被邪教女弟子的美色所误,顶撞父皇,屡伤手足之心!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慕容恺既然做错了、犯了律例,又因这妖女害死嫡妻,害得一双儿女对我失望,我……愿意接受惩罚。
慕容恺在这里奉劝百姓,远离邪教,不可被邪教人蛊惑,迷惑心志……”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来警醒万民,庇护邪教,受其迷惑,这就是死罪。
慕容想想过千百种原因,不想慕容恺打的是这主意。
他说完之后,仰天大喊:“潘如,我的妻,是我害你受苦、丧命。你等着,今日我慕容恺就来陪你,黄泉路上、阴曹地府,我再不离开,我们继续做恩爱夫妻!”
晓琴呆愣愣地立在大锅旁边,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父亲早就知错了,也看清了坏女人的面目,他一心求死,就为了去陪母亲。
晓琴跳着脚,跑到刑台上,“爹,你既然知道错了,你跟皇祖父认个错啊,你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