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彻底崩溃了,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死亡时的痛苦,然而他面临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无限死亡,无限痛苦,只为了坚守一瓶火酒?值得吗?
哈维尔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并为自己找到了开脱的理由。酒神坊戒备森严,就算带着刘雨生进去,又能怎样呢?难道刘雨生真能从酒神坊把火酒带走吗?这是小瞧了战鹰家族的卫队,更是对酒神坊护卫队的羞辱。
换句话说,就算真的让刘雨生得逞,所损失的不过才一瓶火酒而已,哈维尔堂堂酒神坊管事,难道还抵不过一瓶火酒的价值吗?两者互换,怎么看都应该让人活下来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愿意!我愿意合作!”
哈维尔想通了之后,立刻大声呼救,他本来只是赌一下,因为并不确定梦境中发出的声音,能否被人听到。但哈维尔的声音很快得到了回应,地上的女尸全都不见了,血水也消失无踪,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刘雨生笑眯眯地站在床边,哈维尔则保持一个古怪的姿势坐在床上。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刘雨生搞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哈维尔本想发怒,但想到可怕的梦魇,他老老实实从床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说:“我愿意合作,请你解除我的梦魇吧。”
“哈维尔大人,什么梦魇?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不过你愿意合作,我很欣慰,现在就带我去酒神坊吧!”刘雨生高兴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哈维尔百分百确定一切都是刘雨生搞出来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听刘雨生话里的意思,哈维尔已经踏出梦魇,身在现实当中了?
哈维尔拔脚就走,他不顾一切推开房门,外面是一堆女人……
但这些女人个个靓丽无双,全是活的,看到哈维尔走出房门,她们纷纷向他抛了媚眼。
终于脱身了!
哈维尔想要放声大哭,短短一夜时间,他却经历了几段人生,不断面临痛苦的死亡,使得哈维尔精神憔悴到极点,他看上去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吉格斯并未守在门外,他得到了暂时镇压体内蛊虫的药方,早早回去解决身体隐患去了。刘雨生也不怕吉格斯告密,因为第二副药他并未告诉吉格斯,如果此行去往酒神坊出了什么不应该的变故,不用说,吉格斯得负最大责任。
从八号会所走出来,哈维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看着天空中的太阳,深切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感受到了活在现实里的幸福。如果不是刘雨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哈维尔的心情一定会更好。
“大师,你要怎么进去呢?酒神坊戒备森严,就算我愿意合作,可是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带着你进去。”哈维尔悄声问道。
刘雨生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你一直生活在酒神坊,可是孤身一人,生活难免不方便,最近不是正缺个仆人吗?我就做你的仆人好了,你意下如何?”
哈维尔明显愣了一下,表面上点头赞叹:“大师,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实际上在心里,哈维尔已经快要恨死吉格斯了,所有的情况都被刘雨生掌握,不用说肯定是吉格斯的功劳!
“大师,那个……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仆人身份低微,可是我不敢对您指手画脚,又怕对您太好引起别人的怀疑,您看这个怎么解决?”
哈维尔问出这句话,实际上没安好心,他想借刘雨生扮演仆人的机会报复一番,事先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刘雨生想翻脸都不好意思。没想到刘雨生早就腹案,做了几个手语动作说:“你学一些简单的手语,咱们假装比划着交流,你就说我是一个聋哑人,这不就好了?你总不能对一个聋哑人吆五喝六的吧?那没有用啊。”
刘雨生把这种情况都考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