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东面山头,那股不祥的浓郁气息,夹着寒风地扑面而来,即便穿了厚厚的衣服,仿佛它能穿透,令人冻得骨头阵阵冷痛。
漆黑的环境,只有众人手中电筒照出来的微弱光线,那个偌大封印腾图看起来十分的古老,多年来反反复复地修补,颜色新旧不一。
现场早已布置好,就等着安向晚他们今晚开始。
武当之所以选安向晚,并非因为她是宗夫人的原因,而是去年古宅养鬼池的事,她表现得相当出色,这其中有人推荐她顶替的原因。
吴悔道尊对去年古宅养鬼池有所耳闻,但他仍然觉得安维艺比安向晚更厉害些,只不过当下情况他们无奈之下,被迫选个次的来顶替。
安向晚自然能猜到武当某些人对她的看法,不过无所谓。
她今晚的任务就是坐在封印腾图的中央,念《地藏经》,副位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辅助的人责任清时残旧部分,重新画上。
计划听着挺简单,但做起来,却是无比艰难。
开始的时候,宗澈抱着儿子站在外围守着,倘若一有情况,他会立即过去营救。
安向晚盘腿坐在那里,手拿《地藏经》,美眸微垂,专注地看着,已经开始吟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
副位在她旁边不敢分心,大号的桃木金刚橛,一早在他们四个人附近扎上十六根,设成阵法,除了防卸的咒语要念之外,他们还要配合,给安向晚念上《清心咒》,在这过程中,安向晚尤为重要,稍有不谨就可能令到大伙一起遭殃,辅助相对说是最轻松的,各负责一小块。
封印里的邪物,它有着怎要的情绪,在安向晚念地藏经的时候,会出现身感其受的现象,去年古宅养鬼池和江宅的事件,已有过两次经历。
刚开始没多久,张敬朋接到了个电话,匆匆稍走远去接听,聊了几分钟才回来。
他走到其中一个靠偏角忙碌的男辅助身边,倾身凑近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人听完脸色有些古怪地变幻了下,听完后,他又去给跟另两个关系不错的两个说,三人听完点点头,把负责的那部分腾图擦掉,随即涂了点朱砂漆,大部分是连接不上的,之后趁着大伙忙碌,躲躲闪闪地退出了任务。
等到其他辅助忙完,由张敬朋去检查,转了一圈回来告诉大家已经完成。
副位听到忙完后,安向晚这才停下,盘腿坐了近两三个小时,起来的时候,都觉得两腿麻得不似自己的了。
这次多亏副位在旁给她念清心咒,才没受到邪物的情绪影响,不过当时多少还是能感受到些的,是那种岁月时无尽孤独与无助。
“谢谢……”
她借着副位的扶力,有些困难地站起来,刚站起身,便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原本还以为是她腿太麻,下秒才发现大伙都一样,原本画好的封印腾图,从她站的位置出现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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