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没有,它又啃了一嘴的瓜,再沾你一手。”
谢池春却不理他,还是戳一戳又捏一捏的。
卫箴看着头疼,想了想,上了手揪起兔子的耳朵,说来也巧了,驿馆的衙役正好打外头路过,他一扭脸儿看见了月洞门外闪过的人影,这小院子又不大,他一扬声,衙役就听见了,忙不迭的进门来,卫箴把手上的兔子冲他晃了晃:“知道谁养的吗?”
那兔子叫他提着,两条后腿一直在蹬,谢池春看得心疼:“老大你手上轻点儿啊。”
卫箴横她一眼,那衙役又点头说知道,于是卫箴递过去:“给人家送回去吧。”..
谢池春满脸都写着舍不得,衙役看在眼里,但显然卫箴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是以他上手接下来,又在卫箴不耐烦的眼神中,匆忙转身离开了此处。
人走了,兔子也不见了,谢池春小脸儿垮了垮:“咱们就在这里歇脚,我原也逗不了它多久。”
“行了,别闷闷不乐了,我带你出去一趟。”
她啊了一回,显然惊讶:“老大要带我去哪里?”
“上街。”他耐着性子,“”我听厉霄说,池州府的青阳腔天下闻名,你陪我去听戏吧。”
“我不懂戏啊。”她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茫然,“怎么不叫厉霄陪你去呢?他比我懂这个。”
卫箴心说我当然知道他懂,别说你不懂戏了,青阳腔我也没听过!
但他面上却不露,只寻了借口敷衍过去:“两个大男人一块儿去听戏,你觉得合适吗?”
谢池春一愣,她没想过这个,反正平时锦衣卫进进出出都是男人,查案子都是男人们一块儿,谁说过不合适啊。
不过卫箴这样一说,两个大男人一起去听戏,其实还是有点儿怪异的。
京中的纨绔们,时常携手直奔戏楼,但多半不是为了戏而去,他们奔的,是唱戏的人。
伶人身段好,嗓子更好,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不把这些伶人当人看,一时有了看上眼的,花了银子,只当买了个玩物,这样的事,她见过很多,也见怪不怪,心下虽鄙夷,却知世道风气是这般。
卫箴显然不在这纨绔之列,是以他大概觉得,拉上厉霄去听戏,是十分别扭的一件事。
于是谢池春不疑有他,拍了拍手站起身:“那走吧。”
卫箴却很嫌弃的看她一眼:“你去洗洗手,再换身衣服,刚才是不是还抱过那只兔子?以后出门在外,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东西,再喜欢也别随便往怀里抱,你去换,我在这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