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身上的祸,还得两说。
一直到这日临近黄昏时分,郑扬带着个人,敲开了卫箴的房门。
郑扬进了门才发现,吴赞他们都在,于是眼神变了变,合着说得好听,什么一起查案,真遇上要商量事儿,还是把他排挤在一边儿。..
他面色不善,迈过门槛儿,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径直往旁边儿坐过去,冷哼着白了卫箴一眼:“你不是有很多事情想问吗?人给你带来了,要问什么你只管问。”
卫箴这时看过去,跟着郑扬进门的人,带着个黑色的兜帽,把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他眉头微一拢:“你这样子过来……”
来人把兜帽摘下来,露出来的是一张圆润的娃娃脸,白白净净的,倒生的可爱。
他请了个安见过礼:“卫大人不必忧心,福建的事儿,师傅大概其也跟我说过,真惊扰了人,才更好,卫大人不动,我不动,他们都不动,这案子,还怎么查呢?福建的水浑了,可都浑浊在底下,明面儿上还是一片清澈,非得搅动起来,你才看得见,哪里是浑浊的,哪里是干净的。”
谢池春听来,心道怪不得当年能做郑扬的左膀右臂,这样子口齿伶俐,条理清晰,的确是个能干大事儿的。
卫箴便果真没多说什么,也不与他绕弯子瞎扯,扬了声一针见血的问他:“汪易昌真的通了倭?”
他没说话,眼中却闪过惊诧,大概也是没想到,卫箴还真的这样直截了当,于是先是侧目看向了郑扬。
郑扬欸了声:“看我干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卫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招儿,你可别藏着瞒着,叫我知道了,头一个不纵着你。”
蒋招立时正经起来,又打个礼说徒弟知道了,跟着才转回目光,落在卫箴的身上:“大人久居京城,我却是长住在福州府的。要是说汪指挥使通了倭,您可着整个沿海这一带去打听,看百姓不把说这话的人舌头给拔了。”
很得民心啊?
卫箴搓着手指想了想,没言声,拿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