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话,那件事,怎么对她说得出口?他已经快要烦死了,以她非黑即白我行我素的性子,跟着朝暮乐队本就是出于情义,根本不在乎什么前途名利。若让她察觉他的为难,没有马上当机立断拒绝一拍两散,会不会就此看不起他?
她在他心里就跟尊女神似的,他不想叫她看不起。..
而且他还是她男人,被人给逼到绝境了,被大人物拿捏得死死的,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甚至都快走投无路了。实在没脸跟她说。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有什么可烦心的,还不是在那里应酬,无聊得很,想你想得很烦躁?”
许寻笙听他又没个正形,便也就没再追问,伸手刚想轻抚他的头发,动作陡然一顿。
岑野察觉了,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一看只看得心惊肉跳:他的衬衫袖子上,残留着一抹红色,稍微一分辨,就看得出是半个口红印。
岑野恨不得在心中把那朵野花骂个半死。这口红什么时候蹭上的,他都没注意。
“你别误会……”他话还没说完,许寻笙已从他腿上站起来,径直往前走,紧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大醋坛子翻了。岑野心道,哭笑不得,刚想把人拉回来哄,许寻笙快步走进厕所,“啪”一声居然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