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好奇问道:“这些外人怎么都知道了哪?”
贾西贝惋惜道:“玉家姨娘,是在她姐姐坟头立的誓,喝的绝子汤,”
说到这又问高兆:“兆妹妹,你知道什么是绝子汤吗?”
知道,但不能说,高兆装傻:“啥?什么汤?”
贾西贝神秘说道:“就是那种女人喝了就不会生孩子了,绝了子嗣,我娘以为我不懂,我早就知道了,有个堂姐说过,将来嫁人要带上那个药,给妾用的,现在想想,还是兆妹妹说的对,不纳妾就用不着那个药了。”
晕呀,没嫁人都准备这个了?难道这里的妾是必需品?要挠头。
高兆赶紧打岔:“那个玉家事你还没说完哪。”
贾西贝摸摸脑袋,“说哪了?”
真晕,高兆提醒她:“说那个玉姨娘在她姐姐坟前喝了绝子汤。”
“对,当时玉青瓦她爹赶去给了她一巴掌,说她胡闹,这事有人看到了,就说了出去,好多人就知道了,当时有人是说那姨娘是做戏,就为了不离开玉家。她都那样了,肯定是嫁不出去了,玉青瓦她爹只好纳了她为二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就没生,也没仗着是玉青瓦亲姨母在外和谁交际过,真的是把俩外甥当亲的一样养大,我娘都说玉姨娘是个难得的,外面人说起她都是玉姨娘,反正玉家也没正经主母,就她一个,也不知她娘家姓什么。”
在这,玉姨娘还真算是个怪人,也算是有情有义吧,就不知她真的是为了外甥,还是看上了姐夫,不过,就是看上姐夫,也没损害她姐的名分和外甥们的生活,能不生自己的孩子这点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不知是可敬还是可怜了。高兆是想,有了自己的亲骨肉,谁都不能做到把亲生的放后面,而外甥放前面,能做到的是圣母。
就是大姑,她是没孩子,能把自己当亲生的一样疼,那是因为没亲生的来比较,要是有亲生的,嘴里说当亲生的一样疼,这话就只能听听了,轮到自己,也做不到。
高兆边听边脑补,贾西贝继续说,“京里知道这事的,这几年提起玉姨娘也都是赞叹,虽然她不出门,但在外提起她,或者当玉青瓦面,也没个看低她姨娘的,有的还让玉青瓦回去问她姨娘好,没哪个当妾的能让京里的主母这么对待的,我娘说玉姨娘聪明,要是她仗着别人那点好感,把这话当回事,出来和人家来往,那肯定就会有人说她招摇了,我娘和我大嫂说的这话,我听到的。”
“那肯定了,人要做和身份同等的事,不然谁看得起?”高兆认同,觉得玉姨娘是明事的,既然选择当了妾,那就安分守己,别人还觉得她难得,要是做点出格的事,那就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是有心思的了。
高兆又随口一说道:“就像我吧,知道自家啥情况,就没那个高攀的心,就嫁个差不多的,过的也轻松,也没那么多规矩,要是那大户人家,认亲都记不住几个人的,我是脑袋要晕掉,我家就我叔祖一个亲戚,还在宣庆府,一年就见一回,外家在梁各庄,每年去几回。”
贾西贝点头,说:“我家就人多,还没分家,都住一块,嫡出庶出的,不常露面的,我祖母都要不记得,有次我婶带着个庶出堂妹去请安,我祖母还问我堂婶是娘家来人了?那个尴尬呀。”
高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王家人也不少吧,你刚说王贾哥哥曾祖父还健在,那得多少人住一起?”
古代是父母活着就不分家,王家四世同堂,那得多少人呀,过年磕头都要把膝盖跪青了吧。想到这高兆就同情贾西贝的膝盖了。
贾西贝看高兆上下的打量她,一脸的琢磨,暗笑道:“放心,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处,规矩也有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