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眉毛挑起,忙说道:“不是在大街上,就是在隔壁那空地上,不知怎么地上有个木棍,小弟在前面跑,钱运郢就追上去推了弟弟一下,弟弟摔倒了,就磕在木头上。”
薛大夫转头吩咐一个小童,去那空地把木头找回来,然后对高翠说道:“估计那木头上有个树叉,刚好戳到上颚了,其他地方是一点擦伤,就是那上颚处戳烂了,伤口都在嘴里,有点麻烦。”
高翠急了,“那可咋办?”
“别急,我先上了止血粉,看看伤口再说,要只是表面烂点还好说,如果把上颚戳个洞或者是戳裂了,那就麻烦了,变成豁子了。”
高翠是两耳嗡嗡的,豁子是啥样她知道,说话跑风,小侄子的以后可就完了,什么科考,娶媳妇都难。
气的高翠厉声问大侄子:“钱家的小兔崽子哪?”
“他跑回家了。”
高兆拉着气的发抖的大姑,“大姑先看小弟的伤,那个以后再说。”
上了止血粉,血出的少了,那个小童也拿回一个木头,碗口粗,小童递上一个木叉,小指那么粗那么长,上面有血迹,薛大夫拿着看了看,又试了试硬度。
然后看高阳荣嘴里,说道:“还好,只是个小洞,就是以后上药后麻烦,伤口在嘴里,要喝水吃饭呀,一不注意就化脓,伤口就会越来越大了。”
高兆知道,嘴里多容易感染呀,“薛大夫,以后不让弟弟吃菜,吃点粥,吃点容易烟的,不在嘴里嚼的是不是好点?”
薛大夫点头道:“是这样,大娘子懂得多,以后喝了水吃了东西就要用这消毒水给他清洗嘴里,起码半个月不能吃菜,吃点喝的一定注意,不然伤口化脓越烂越大可就麻烦了。”
这个伤口没法再怎么处理,只能清洗了消毒,撒点止血粉,然后准备了些止血粉消毒水给高家带回,高翠说改日再来付银子,今儿着急没带。
薛大夫没事没事的相送出去,笑着摇头,高家这几个,每年总要出点小伤小难的。
几人刚到高家大门口,就见高文林慌得从院里奔出来,他刚出去了一趟,回来得知消息,急的往外跑。
见大姐带着儿女回来,忙问:“怎么样?”
“回屋再说。”
高文林接过儿子抱着,高兆拉着大弟跟着父亲进院,没注意到大姑却没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