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对着儿子就是一巴掌,这会钱运郢早就吓坏了,知道他娘护着也不行了,大哭道:“爹,我错了,是我推的高阳荣,我不是故意的,是追着玩,爹,我错了!”
钱县尉喘气,早干嘛去了?就像女儿说的,错了要有个担当,有个态度,不能怕挨打就躲着或者推卸责任不承认是自己犯的错,这个儿子算是让太太给养废了,越想越气的钱县尉是气的直捶自己胸口。
不行,自己老娘性子温和,压不住太太的胡搅蛮缠,得想个办法,不行问问女儿,别看女儿不大,可比她娘强。
回到钱宅,钱县尉顾不上训斥太太,让下人带儿子回他屋,去了母亲院,给母亲说了情况后,又让母亲派人去叫了女儿,他就怕太太知道他找了女儿,将来要是有个事,太太就要怀疑女儿了。
钱老太太叹气,惭愧道:“儿子,怨我,一开始玉兰她娘进门,我总想着是恩人之女,咱要好好待她,但谁也不知她是这个性子,娘知道她娘家门户低,但也没看轻她,在下人中还帮着她立威,谁知道就惯出她跋扈的性子来。”
钱县尉摇头,“娘,这不怨你,是玉兰她娘自己性子不好,高主簿媳妇娘家门户高吗?进门就当家做主,后面来个大归的夫家姑奶奶,可是这十几年,谁见到高家内宅乱套?你看看人家几个孩子,哪个招人议论了?能说出来的都是好话,人家媳妇娶得好,内宅料理的好,这要换成我媳妇,得把高家变成她包家的,唉!”
说完就叹气,要说岳家包家,几个舅子都是老实巴交的,怎么自己娶的媳妇就这样了?
钱县尉虽然在外逛个花楼,偶尔包个花姐什么的,但也知道那都是逢场作戏,正经的还是家里,可太太越来越变得心思不正,想想就恨不得,恨不得休妻,但也是气了那么想,他钱家还没休妻的,他可不想破个例,虽然有时对着太太嚷嚷,那也是吓唬她。..
钱老太太听到儿子提起高家大归的姑奶奶,眼睛一亮,“儿子,老宅的你六堂婶还记得吗?”
钱县尉一愣,想了下说道:“娘说的是三房?”
钱老太太微笑着点头:“就是她,多年前县里表彰的钱家节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