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笑着摇头,“那是人家真,在你面前真实,你也能感觉到那份真实,高家大娘子是因为你是贾西贝,而不是贾家娘子,就是将来知道了,我相信她还是把你当贾西贝,你要惹她不高兴一样训你,或许忌讳贾家,但人家可以不来往也不会给你陪笑脸,所以你,你和她在一起,也是贾西贝,不是京里贾家的娘子。”
贾西贝若有所思,眼睛咕噜转下,心里想了个主意,到时要好好套套兆妹妹的话了。
贾先生捋须微笑,“这点我就要说高家大娘子比你表叔强,你看人家活的多活蹦乱跳的,可没怨天尤人,你说你表叔,多少人宠着,你姑祖母恨不得拿个金屋子把他装起来,可他就要死不活的那样,这要是我孙子,我肯定把他带到山上吃一年野草,看他还有生气不?让我说就是给惯的,好了,晚上去高家你就别去了,和那个玉家的一处玩去吧。”..
贾西贝嘟嘴道:“和她玩没意思,啥也不会就会姐姐听你的,哎呀,头疼。”
贾先生正色道:“这你又不对了,玉家的孩子心性纯朴,因为喜欢你才要和你当姐妹,这也是缘分,你得珍惜,可你提起青瓦就是抱怨,你见过高家大娘子抱怨过谁了吗?我从你这听来的都是她夸这个说那个好,对身边的家人还有好友都是以心相待,为了好友来请你帮忙,为了你骂青瓦是猪敢和你翻脸,所以我说你要看看人家,人和人之间,你们小娘子之间最重要的是心,刚你也说了,京里的那些给你赔笑脸的小娘子你不爱搭理她们,为什么?你没感觉到她们的真心,你回屋好好想想吧。”
又被祖父教训一顿,贾西贝垂头丧气出去,进了自己院子看见玉青瓦在荡秋千,笑的咯咯的,看见她进院,还喊着姐姐来玩,那脸上的笑容随着秋千一荡一荡,阳光下笑的灿烂。
贾西贝这会才明白祖父的话,也笑着迎上去。
……
高家,江氏又开始发愁了,女儿再过俩月就十四了,可人选还没个方向哪,见老爷进屋,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给老爷换了外衫。
天气转凉,家里人都穿了夹衣,老爷习惯回家换上在家穿的长衫,都是棉布的,图了舒服。
“巧云哪?”高文林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兆儿那屋哪,最近兆儿在家都是带着巧云,高兴哥俩哪?一会该吃饭了。”
“在父亲那,最近高兴练得不错,我问了姚师傅,说高兴有股韧劲,那话里意思,肯吃苦,就是灵性不大,这个我倒没指望高兴能在武学上能有多大成就,是看他实在学文没啥指望,既然他肯学武,就让他学,吃不了苦他也就老实了,没想到他还就能忍下来,阳荣说有时夜里高兴睡着了都哎哟的叫唤。”
江氏心疼,高兴是高家嫡长子,自然父母对他要求的要高,指望将来能顶立门户,但知道儿子受苦,当娘的又不忍。
因为高兴哥俩搬去前院去了,平时江氏也不好去探望,就吃饭时多关心,询问下,可高兴从没叫苦过,说啥都是好。
“这方面就像兆儿,它想学的,那就是不怕吃苦,可不想学的,推三阻四,就爱找借口,上回说要学绣帕子,没见她摸过针,这就又摔了,只好让她养着了。”
说到摔了,江氏脸色一片愁云,连声叹气。
“我说老爷,你说兆儿的亲事可怎么办?整个武成县还挑不出个合适的?不行就别太挑了,要是按老爷那个挑法,就没让老爷放心的人家。”
高文林喝着茶不吭声,脑袋疼心里上火,他不好好挑挑能行吗?
放下茶杯,安慰太太:“娟娘就别发愁,等明年我考完了没准就定了,再说明年四月的院式,肯定好多儿郎会来,我到时仔细看看,觉得哪个合适再翻看下户籍,没准就有合适的哪。”
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