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见她们娘儿俩都是泪眼朦胧的,也喃喃的说:“真好,真好。”弟媳能这样,她也放心,这个家还得靠弟媳,她个大归的姑奶奶,在厉害也站不住脚,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总被叔祖母抓住这个说的她跳脚。
江氏眼里是笑,感觉有泪也不好意思擦,就是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姑姐和女儿这样称赞,她难为情。
见母亲能想明白,高兆也就不再说了,而大姑却开口了。
“娟娘就该这样,不然将来儿媳进门,怎么镇得住媳妇?还有,遇事不能靠刚进门的儿媳来顶着吧,你看钱老太太不就是太窝囊,才让钱家落到如此下场,儿孙也遭罪,所以这当娘的,就得立起来,如今钱家有了六老太太坐镇,内宅井井有条,一点差错都没。”
江氏脸僵了下,在大姑姐眼里,她就和钱老太太一样?
高兆见母亲变了脸,赶紧说道:“我娘可不是钱老太太,你看娘把我姐弟几个教的多好,走出去哪个不夸?”
高翠也知说错话,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本来没那意思,这么一说就跟嫌弃弟媳一样。
“我可没那么想,你娘做的正,教你们几个没毛病,教的好,我兄弟能娶你娘那是有福,我也服你娘,认字不说,通情达理,比我可强多了,我就是这张嘴瞎喳喳,遇事还不是你娘能说出道理来?”
江氏脸色这才好看点,笑着恭维大姑姐:“是大姐一心为着娘家,我是多亏大姐才能如此清闲,大姐多担待了,就是兆儿姐弟几个都是大姐帮着带大,现在巧云都离不得大姐的。”
俩人都恭维对方一番,高兆放了心,一家人,就怕计较,原本不是事的事,一计较,慢慢就要埋怨,幸好母亲虽然软点,但明理,大姑嘴厉害不把门,也是体谅人的,如此,高家内宅才能一片和气。
但多少有点难堪,高翠忙说要去厨房准备饭菜,高兆就说抱来妹妹陪娘说话,那也是从大姑今天又要做什么好吃的开始,说小时大姑给他们姐弟几个做饭,哪个爱吃啥都记得,现在每天带着巧云睡觉,夜里肯定就像当初带自己那样,起来几次看蹬被了没,要起夜,一坐起,大姑就醒了,再累也抱着下炕。
江氏如何不知女儿这么絮叨是啥意思,就是让她念着大姑姐对高家的付出,她刚才当时难堪了下,过去也没往心里去,大姑姐什么样人,相处十几年了,就是那张嘴说话不注意,可心里一点歪心思都没,比她还护着兆儿姐弟,随着女儿的絮叨,她也回想自己几次坐月子,大姑姐伺候的好好的,一点都没让她遭罪,有点当媳妇的落下月子病,但她就是做个月子都是四十天才下床,除了喂孩子,啥都不动手,女儿那时多大?夜夜给大姑姐踩背,说大姑累的晚上直哼哼。
是呀,一家子饭要做,还要带着大了的几个,月孩子的尿片子都是大姑姐洗,后来有了下人,大姑姐也没空下手,公爹她伺候,老爷她照顾,孩子她带着,就让自己好好坐月子,顿顿汤水,娘家母亲来了几次,都是嘱咐自己,以后要把大姑姐当婆婆似得孝敬。
自己要是计较大姑姐一时无心的说错话,那就是小心眼没良心了。
“兆儿放心,娘知道你大姑都是为了咱家,大姑的辛苦娘知道,就是现在,娘也说过,别这么忙乎了,不行再买个厨娘也行,可你大姑就是闲不下来,娘记得你大姑的好,你们姐弟几个将来也得好好孝顺你大姑,哪个敢对大姑不好,娘可不答应。”
高兆堆笑:“我可没说啥,我知道娘和大姑都是好的,不然爹怎么说他是有了娘和大姑在家操持,他才能一心在衙门里做事。”
江氏搂了搂女儿,笑了,难怪老爷说女儿是个会说话的,这一说把老爷都夸进去了。
吃饭时,高翠就紧着给弟媳夹菜,高兆也是,弄的高文林先是莫名其妙,突然想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