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吕氏来了,江氏不知道她为了何事,更奇怪的是她拿了礼物,虽然只是几块咸鱼干,但也是这么多年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拿礼物进门。
“翠儿,这个可是婶子从宣庆府带来的,好东西,留着过年你们改善下生活,可怜几个娃了,看看兆姐儿都瘦成啥样了。”
高兆是气鼓鼓,我今年胖了好不好?再说,我家就指望你这几块鱼干改善生活?过节不拿礼物,过了节拿来,没准又打了什么主意。..
“婶子还是拿回去给侄子家荣他们改善生活吧,兴荣他们都不爱吃鱼干,给了也没人吃。”高翠紧接着就说道。
“哟,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婶子也是可怜阳荣几个,婶子拿来你们就收下,兆姐儿,你带你妹子出去玩会,我找你娘说话,翠儿给婶子倒杯茶来。”
明显的要打发她们出去,高兆刚想开口说话,就听母亲说道:“兆儿带巧云出去玩会。”
她只好牵着妹妹走出去,巧云说要看书,高兆就带她去了东厢房,拿出本书给她,自己在门口听着正屋里动静,可惜天冷关门关窗,听不见。
高翠也出门急匆匆出门叫人倒茶,她还得回去听听婶子要说什么。
见人都出去了,高吕氏直接问道:“娟娘,昨晚贾先生带的那个俊美儿郎有没有定亲?”
江氏一惊,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想起二房的芸娘比高兆小一岁,是该物色女婿的年龄了。
“婶子,这是贾家的事,侄媳怎么知道?”
高吕氏撇下嘴说道:“难不成你惦记着给兆儿定下?我家芸娘可长的比兆儿好看,又是在宣庆府长大,人家要挑也是挑我家芸娘。”
江氏气的发抖,什么叫人家挑?你二房的小娘子不值钱,别拉上我大房的。
“婶子,我家兆儿我可是要好好给她挑挑,你要是看中贾家,他如今就住附近李商户家的宅子,你老自己上门问吧。”
高翠进来,把茶给婶子递过去,高吕氏接过没喝,放到炕桌上,“不是说贾家和你大房认识吗?我来打听打听,看着贾家就是大户人家,那个儿郎家里情况如何?要是没定亲,就让文林去说个话,这也是高家的事,将来成了,你大房不也跟着沾光?”
“婶子,高家大房二房在分宗了,你二房的事和大房无关,你家芸娘就是入宫当娘娘也和大房没关系,我大房不稀罕沾光。”
高翠毫不客气的说道,虽然没听到前面高吕氏说的啥,反正说那话就得反驳她。
“再分宗,也是没出五服,文林和文才也是一个祖父的,大房不一样靠文才提携?人家张县令还不是看在文才的份上,让文林一直做个主簿,不然能稳稳的做到现在?从没见上门感谢过文才,我家文才上下打点的不要银子?就是昨晚,文才和张县令一起喝酒,都给文林说了不少好话,你们能做到没心,我们文才可是念着是高家人,做了这些可从没给文林说过,谁知道你们还不领情,亏得我家文才当兄弟的一片苦心。”
这时高文林进屋,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叫了声婶子,然后说道:“我用不着堂弟提携,你回去给他说,让他省省吧,把自己的事做好,你二房好了我当侄子的恭喜,我大房如何用不着二房操心。”
高吕氏在江氏高翠跟前张牙舞爪,但对这个侄子还忌讳些,又听了从没在她跟前这么说话的高文林如此说,那脸是发白发红。
“没指望你们念个好,如今说这话?亏得我家文才一直说文林不容易,撑着这个家,娶个媳妇又是个农家,家荣他娘好歹是秀才家出来的,当初聘江家的,我就说小门小户的,再耽误了高家子孙……”
“婶子!”
高文林见太太脸涨红,立马厉声叫了声,“婶子,大房的事,二房以后少操心,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