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一脸懵逼的看着高文林,见他一副大度原谅的模样。
“就是这事,以后也别说出了,拙荆不知,我家兆儿说就不用告诉她娘和她大姑,免得妇道人家操心,唉,我有这女儿,欣慰呀。”
看着高文林自豪的神情,贾先生差点脱口说那咱俩结个亲家,可还没回家,不知家里情况,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说。
“多有得罪,贾某万分惭愧!”
“可别这么说,这事和你无关,你还为这专门来了武成县,还有长亮,也和他无关,我没那个父债子还的想法,小小年纪,不该让他背这包袱,本来就有……”
高文林咳咳两声,差点就说出有病的话来。
“高主簿大义,我替我表妹多谢了。”
高文林如今看贾先生也顺眼了,刚知道是吴长亮家的马车撞的人,是生气来着,经过了这几天,加上女儿说的,算是有良心的人,还找上来等挨骂,那就当那大肚的,原谅他们,总比撞了人躲起来不露头的缩头乌龟强。
蒙擦擦的贾先生听到这里也明白高家只是知道表妹是撞车的人,别的还不知道。
俩人客气以茶代酒,喝了几杯,又客气道别。
分别后,贾先生赶紧回了贾宅,见了外甥女吴雪梅。
孙女外甥都在,西贝一脸的纠结。
“怎么回事?”他进屋就问道。
几人起身给他行礼,贾先生一摆手,坐下问道:“高家如何得知撞车的事?”
“是我说的。”吴长亮说道。
高先生奇怪,问道:“还说了什么?”
吴长亮摇头,又抬眼望向表舅。
“表舅,直接提亲吧。”
贾先生对外甥更诧异了,解释道:“我今天是想说这事来着,本来想先道歉再说婚事的事,谁知刚开口,高主簿就说了撞车的事他知道了,还说过去了也就不提了,我惭愧呀,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也想回来问问后再看怎么办,不过你那天怎么说起这件事了?”
吴雪梅替弟弟回答:“前几天,兆姐儿和她妹妹来,我和她去了荆州院里,后面我带着华姐儿离开,兆姐儿问薰生接近她家是不是目的,薰生刚说了撞车的事,兆姐儿就怒气冲冲走了,第二天我去高家道歉,没等开口说兆姐儿就暗示我不要当她娘面说,怕她娘生气。”
贾先生赞赏的捋须点头,“难得,能为长辈着想,高主簿也说了,说是兆姐儿的意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告诉她娘和大姑,这个年纪,能想到这,难得,更难得的是,她曾说出不义的话来,很多成人,读了书的成人都不会想的到的。”
于是,贾先生就说了前几天高兆给西贝说的话,说完后接着说道:“不说别人,就说西贝吧,人不傻,家里女先生教着,这几年跟着我京里走遍了,我没教她天天读四书念五经吧,也遇事谆谆教导,可和高娘子一比。”
贾先生摇头道:“是不傻,可就是缺点什么,按理说,西贝还大人家一岁,受的教育也多过人家,我哪,我自认为比高主簿学问高一截,西贝她爹娘也不比那高主簿夫妻傻,可人家教的孩子怎么就如此的……”
说到这看到孙女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安慰道:“别说你不服气,我就更不服气了,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有学问、想的开,教导子孙也挺费心的,可怎么没给我这么个孙女?给个孙子是这样的也行呀,哎呦,愁死我了。”
贾西贝都要哭了,祖父这么安慰,她更要无地自容了,我真的这么傻吗?
“所以,西贝呀,你就是你,高娘子不是那福星吗,你这样才正常,那个高家大娘子,我都替高主簿发愁,有这么个想的比自己还通透的闺女,他不发愁呀,所以他挑女婿比挑状元还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