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惊讶,“呀!西贝还知道这些?”
“我祖父告诉我的,不然我哪里知道。”
“你还和贾先生讨论女诫?”高兆更惊讶了。
“我一做错事,我祖母就罚我抄女诫,等我看懂了就好气呀,我就去问我祖父了,我祖父说看看也就罢了,可千万死搬硬套照着做,那样就是傻子了。”
高兆好奇了,来了兴趣,问道:“贾先生为何那么说?”
“我祖父说他佩服班昭,班昭写女诫是针对当时的朝廷局面,那时因为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后宫干政,以权谋私,祖父说无论男女,能者上,但不能让国家乱了,百姓受苦,班昭的文采和思想,不可能到了老年时候写个让女子如此做的文,她自己都没呆在内宅,她可是给宫里女人讲课的大家,那时的太后是她弟子,班昭只好写个女诫来婉转提醒太后,祖父说,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拿女诫来要求女人,这要都是如此,哪来的河东狮吼这个词?还说我祖母罚小辈抄女诫,那为何动不动给他扔茶杯?”
高兆听到后面也大笑,笑完对贾先生有好感,一个古代男子能如此想,难得!
“那贾先生有没有说万一你们的夫婿要求你们遵照女诫来做怎么办?”
“我也问了祖父,祖父说,女诫是班昭写的吧,她一生可不止写了女诫,到老还觉得自己愚昧,那么就让要挑剔的夫家先做到比班昭强了再来要求妇人吧。”
高兆连连拍巴掌,又伸出拇指,大笑道:“给贾先生点赞!说的太棒了,有本事做的比班昭强,再来要求女子。”
她也知道班昭的生平,后人评她是史学家和文学家,还和闺蜜说这么个杰出女子怎么会写出这样一本女诫来?
“反正我祖父说要是按照女诫字面上的话走出来的肯定脑子有问题,有回当着我祖母说,祖母气的又扔了一个茶杯,我祖父还说:女诫女诫学的女诫哪,说完就跑了,咯咯!”
高兆要笑抽了,贾先生太好玩了,不仅是个有文化的老逗比,思想又不古板不说,看问题在这古代真的是独特。
以点看面,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他为何教学不是那么正经教课,学生却能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