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太太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她听了李张氏的,只是想把钟哥儿找来,让人看到他和宝珠一个屋出来,然后她在当众暗示钟哥儿知道她们回去,前来见宝珠,造成两相情愿的表兄妹,这样她就可以赖上五姐了。
李张氏拽了拽七姑太太,俩人出去,“我说梅娘,那个张二郎也不错,县里私塾张先生的儿子,明年就要科举,要是中了秀才,宝珠就是秀才娘子了。”
“可是宝珠说人家定了亲。”七姑太太犹豫,她不想把事闹大,以前也就欺负家里人,属于窝里横那种,如果知道钟哥儿定亲,她也不打这主意了,五姐心狠,绝不会为了宝珠退婚的,可如今这要是在县里闹开了,名声受损的是她家宝珠。
“定亲又如何?男女授受不清,都抱了咱宝珠了,哪能不娶?只要没成亲就行,咱宝珠的人品可是要做原配的,你就去找张家,那个张先生的爹最在乎名声,要是知道这事,肯定得让宝珠进门,我陪你去,在我家出的这事,我给你去作证。”
俩人急忙去了张家,李张氏一路交代:“你先别闹,你就哭诉,我帮你说话,就说好几个见个正着,宝珠正要死要活,要是出了人命,张家可是要负责的,到时你就说宝珠出个啥事,你就吊死在她张家门口,别提你侄子钱县尉,我来提。”
七姑太太连连点头,心里有了底气,侄子是县尉哪,张家能不忌讳?
张思源离开杂货铺,顾不得听佟向钟的赔礼,慌忙回家,在自己屋里团团转,不知该如何,要不要给母亲说。
还没想好哪,被人叫到书房,一进去看见两个老妇,又看见祖父黑沉的脸,他吓得哆嗦。
张思源立马跪下,“祖父,孙子……,孙子……”没法说出口。
七姑太太在一旁抹泪,说道:“我知道是意外,张家小哥是给我外甥孙帮忙,可我家孙女怎么办?她没脸活着,不是我拉的快,这会都抹脖子了,我来接孙女回家,出了这事也没脸见儿子媳妇,我还活着干嘛?出门我就去上吊,闭了眼看不到,随外人说去。”
张思源的母亲气的发抖,这是无赖,儿子已经定亲,她满意的很,亲家是高太太的侄女,就是没定亲,她也看不上钱县尉的亲戚。
“我儿已经定亲,是高主簿高太太娘家侄女,难不成你让你家孙女当妾?”
七姑太太一愣,看了看李张氏,但如今到了这一地步,没法。
她心一横,坐地大哭,“我苦命的宝珠,这就要被人活活逼死,我没脸回家了,让我跟着宝珠一起走。”
李张氏一旁说话:“宝珠可是钱县尉的侄女,你去钱家说要纳他侄女为妾?虽说是意外,这么多人看见了,你家儿郎抱着宝珠在地上打滚,你让宝珠如何嫁别人?你会让儿子娶个被人如此的媳妇进门?钱家七姑太太就是不想把事闹大,先来了你家,还没去给钱县尉说,就怕钱县尉脾气不好,人家好好的侄女来家里做客,没等出城出了这事,钱县尉怎么给亲姑母交代?”
跪着的张思源一脸是泪,坚定的说道:“我不退亲。”
他也明白,能找来家里,肯定是让他退亲另娶,他不愿意。
张秀才给七姑太太作揖,赔礼道:“对不住,我给钱县尉解释,这都是意外,我张家愿赔赏。”
话里意思就是结亲不行,赔银子可以,七姑太太拍地大哭,“我缺银子也不来你家,我除了儿孙,钱家还有这么多侄子外甥,那个能不给我银子?我苦命的孙女,这就要被人逼死了!”
“钱家姑太太,你先回去,这事太突然,总得给我们解决的时间。”张老太爷说话了。
李张氏拉起地上的七姑太太,掐了下她,说道:“我是相信张老太爷的为人,才劝说钱姑太太先来这里,老太爷放心,我送姑太太回钱家给钱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