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也不下去,就看着她,一下想起她刚才捂着肚子往回跑,高吕氏赶紧问:“你又忘记洗手?我……”
刚想呸呸,高兆伸手拿起点心咬一口,然后说道:“叔祖母,我都多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太难为情了。”
那还是高兆小时候,有次给高吕氏端了茶点,等高吕氏吃了一半,她过来说,刚蹲了马桶忘记洗手,换碟点心。
高吕氏撇撇嘴,心想和这个死丫头就是死对头,遇见她就倒霉。
“就是,你要及笄了吧,我记得你是腊月里生的,那个冷呀,我说娟娘,兆儿都十五了,你也不着急?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就是仇,我刚看她现在门口盯着人家贾家的马车,我可听说了,文林想把女儿许给贾先生的外甥,可别做梦了,闹的满城风雨,兆儿对人家上了心,到头来人家一拍屁股回京了,你们可不傻眼?”
说完又怀疑的看着高兆,上下打量几眼,说道:“你不会让人占了便宜吧?我可给你说,你要做了丢人事没人要可别连累我二房。”
江氏和高翠气的浑身发抖,江氏头一次一拍桌子说道:“婶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高兆拉住要跳起来的大姑,要笑不笑的说道:“叔祖母,我没记错的话,我大房和二房已经分宗,我是好是歹连累不着二房!”
高吕氏继续撇嘴:“外人谁知道,你大房要是出个丑事,人家还不是说高家如何。”
这时高文林黑着脸进来说道:“婶子,你放心,今年侄子就会迁坟记家谱,让县里人都知道我高家大房以后任何事连累不着二房,文才就是能进国子监当学正我大房也不会登门!”
高吕氏也气了,她就是嘴上占便宜,这事要是让儿子知道了又责怪她乱说话。
“别这时说的好听,将来上门还能撵人出门?怎么都是姓高的。”
高吕氏就是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是又臭又硬,她越说,高文林是越气,刚在钱县尉那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听见二房婶子还这么说,那是火都到头顶,直接冒烟。
高文林脸上一片黑,看了眼高吕氏,没说话,扭身出去了。
高吕氏从没见过侄子这个模样,顾不着给江氏说,急忙追上去,“我说文林,婶子也就随意说说,不管怎么样,都是高家人,分宗了,文才还能不管大房?婶子是嘴硬心软,你就放心,婶子今天来还想给兆儿说媒的,婶子可是一直惦记你们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