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又给钱玉兰说了她家要添老五了,一脸的兴奋。
钱玉兰说了恭喜,想起母亲,如今越来越痴呆的母亲。
高兆看到她脸上的阴郁,才想起钱太太的病。
“怎么了?你娘病重了?”
钱玉兰勉强一笑:“还那样,一直吃着药哪,大夫说要养着。”
如今那个药不再给母亲吃了,但已经药性入身,变成痴痴呆呆,不认识人,但就是看到她咬牙切齿。
钱玉兰心里悲哀,母亲连最疼爱的弟弟都不认得,就是记得她,可是记得的是恨,她不知自己为何那么让母亲恨,见了她就喊打喊杀。
祖母不让再去见母亲,说不要刺激母亲,就让她养着吧,钱家总会给她一口饭吃,也有人伺候着,亏不了她。
钱玉兰很久没见母亲了,问了下人都说好着哪,能吃能睡。
高兆拉过她的手说道:“钱姐姐,抱歉,你娘会好的。”
钱玉兰道:“没事。”
高兆不知要怎么开口说钱玉兰成亲她没法回来送她出嫁,最近连着回来两趟了,表姐成亲她代表母亲必须得回来,这次全家是祭祖,以后母亲越来越身子沉,再和钱玉兰像亲姐妹,毕竟不是亲的,她不能放下母亲跑回来,如果当初在武成县还好,出门一个时辰还是可以。
没等她要开口,就听钱玉兰说道:“兆妹妹,我成亲你就不要赶回来,等我去了京里,我们在那见面。”
高兆松口气,不好意思说道:“我正想给钱姐姐说这事,我娘年纪大了,这胎怀的艰难,我回去就在家里守着,哪里也不去,如今我家里有懂医理的嬷嬷在,今天下午我们就要赶回去,等姐姐来京,我再去佟家看你。”
俩人互相留了地址,高兆对京里不熟,不知道佟家在哪个方位,只能回去再问。
依依不舍的道别,高兆回了家门口,先没进门,又去吴家见了表姐。
吴伯娘已经去了京里,表姐夫妻等十月底去京里,俩人约了京里再见。
高文林上午去见了张县令,交流交流消息。
高兆回家看到张玉梅在等她,和巧云下棋玩哪。
于是,两只画眉鸟一顿叽叽喳喳,听了高兆所说,张玉梅羡慕说一定监督未婚夫苗忠泽好好读书,非得考中进士不可,那样才能住到京里。
高兆哧哧笑:“中了进士不见得留在京里,一般分到外省做官。”
张玉梅眼睛咕噜咕噜转:“那不一般的会留下来吧,哪种是不一般的?”
“这个?你得问你爹,我可不清楚。”
张玉梅信心百倍学着高兆的握手使劲动作,道:“好!等我问好了,就让苗哥哥努力考,到时我和你在京里可以串门子了。”
晕!还有为了能串门鞭策夫婿苦读的?
“加油!”
高兆给她鼓气。
吃了午饭,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整理好的东西,事先找了吴家的大车,表姐夫吴仲宝亲自赶车送到京里。
王长根夫妻留下看宅子,草根跟着高成继一起回京。
回到京里天还没黑,高翠领着下人往院里搬东西,高兆带着弟妹给母亲报平安,见吴伯娘在。
“吴伯娘,多谢你来陪我母亲,我今天还去见珊瑚表姐了,说吴伯娘回京了,还想着过几天给伯娘请安。”
一看就知吴伯娘有心来陪母亲,高兆立马腻歪在吴海氏身边。
“和伯娘还客气,知道你们要回去,我来陪你娘说说话,累了吧,赶紧歇会,伯娘也该回去了。”
高兆搂着吴海氏说留下来吃饭,吴海氏哪里肯,人家一家子刚回来,还得费心招呼她。
送走了吴海氏,高兆回来,这才给母亲说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