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被父亲叫到书房,还以为是交代她以后不要再写什么话本子了,她自己也不想写了,正好给父亲说清楚。
去了书房,父亲让她坐下,神情严肃。
“爹,我以后不再写话本子了,我保证。”
高文林点点头,这个他放心,女儿说到会做到。
“这事过去了,就不提,我想问你,你写的顾娘子就是你自己吧,兆儿,给爹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甘心,身为女子不能像男子那样做事?”
高兆被问愣住了,不甘心?她有不甘心吗?表现这么明显?
要说不甘心,有一点,但还没膨胀到要挑战一番,没那个头脑和能力呀,只不过万分怀念前世女人可以凭自身在社会上立足,虽然辛苦,虽然付出很多,但总比这里女人就是某某氏强。
“爹,要说不甘心有一点,但我不会做我做不到的事情,主要是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野心,我愿意做爹的女儿,我也很高兴嫁给师兄,爹,放心,我会好好过日子。”
高文林:这话说的,如果你有能力难道要闯一闯?
真想问这句话,算了,也知道自己女儿确实没那个能力,问了也白问。
“闺女,爹没那么愚昧,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不能给家里惹祸,才是女子本分,爹希望你和巧云,你们姐妹平安健康,嫁人后子孙满堂,女子不同男子,就是男子,冲动后也很难重新来过,爹没有大能耐,但尽量给你们担着。”
“爹。”
高兆热泪盈眶,父亲是这个男权朝代中的一员,有着根深蒂固的这个朝代的思想,但从没有死板教条的按照什么规矩来要求家中女性。
当年大姑婆家不容,父亲毅然接回来,母亲柔弱,父亲里外兼顾,就是对她,疼爱却不纵容。
正是有父亲的开明,才有了高兆快活的长大。
婚事上,她不愿意,能说出让父亲信服的理由,父亲会听取她的意见。
也幸好有父亲的引导,她才没忘乎所以的自以为是闯下祸事。
如今父亲为她的胆大内心担忧,但那句我担着,让高兆感动又难受。
她长大了,应该为父亲分忧,帮父亲一起担着,而不是让父亲为她操心,生怕她胆大妄为害了自己。
“爹,我明白,以后我要做个贤妻良母,我还要孝顺爹娘照顾弟弟妹妹。”
“家里的事你不用多管,好好和长亮过日子,爹就放心了。”
回屋后的高兆痛定思痛,要收敛性子,不能让疲惫的父亲再为了她更加疲惫。
话本子火不火卖的好不好她也不管了,也没了上部出来时的兴奋。
给师兄说了,如果有钱赚,就置办嫁妆,也坦诚给父亲说了,让师兄帮她买嫁妆了,买的什么清单递上,免得父亲再买重复。
高文林拿着清单发愁,又难受,觉得对不住大女儿,女儿是为了帮家里,才想着折腾事。
他想着要年跟前了,果酒铺子生意会好,到时赚的银子都给女儿置办嫁妆,幸好太太有孕婚期得往后推,有了时间来准备。
高文林没想到十二月初,十酒铺的酒竟然供不应求,特别是石榴酒,全部卖完,急的刘旺财请求老爷让他家草根亲自回冯家铺拉货。
高兆被这个消息惊呆,严大太太跑来高家预定石榴酒,说去铺子里没买到。
然后说了为何都去抢石榴酒,因为鲁国公说了,他夫人怀孕了,就是喝了庆王爷送给他的石榴酒。
鲁国公夫人怀孕过了三个月,鲁国公就急不可耐的嚷嚷出去了,还说他要是早喝了石榴酒,那还不再生三四个嫡子?
口吻还埋怨庆王爷没早送他石榴酒。
鲁国公说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