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出门后,高家宴请来客,依旧是请的外面酒楼里来做的席面。
恭喜声祝贺声,欢声笑语。
这时高成望父子已经知道大房的亲家是谁,高成望那个后悔呀。
高文才是面上恭喜,心里发酸。
男客这里,高文林同僚来了许多,刘府尹倒是想去公主府参加喜宴,没帖子呀,能来高家也不错。
严博士来了,还带着他小舅子,国子监的贾教授。
去不了公主府的能和高家联系上的都来了。
玉大人满场敬酒,句句都是和高经历是知己。
走哪不忘带着儿子和女婿,闺女去贾家给贾娘子送嫁去了。
女客这更是热闹,江姥姥怕给女儿出丑,尽量稳稳端坐,只含笑点头。
江氏原本不爱应酬,平时没见过大场面,好在事先公主知道江氏是什么性子,又知她身体状况,安排了个能说会道的李夫人来,带着江氏把场面撑下来。
笑着恭喜的人中自然有羡慕嫉妒恨的人,看看高家亲眷,哪个能上得了台面?
高芸娘在小娘子那桌,梁梅雪受了高兆所托照顾着她,看到她听到新郎进门眼里发亮,明白了高兆为何让自己照顾高芸娘。
小娘子们起哄看新郎,梁梅雪紧紧跟着高芸娘,故意拉着她躲开往前凑的人,尽量站在后面。
高芸娘看到吴公子脸绯红,眼里都是笑意,她觉得是往她这里看,是看到她了才这么笑。
她使劲踮脚尖,梁梅雪拉着她说:“芸妹妹,你娘叫你哪?”
其实并没有,到高芸娘回头看见母亲正看向她,她眼神暗了。
之后高芸娘心不在焉,梁梅雪想法和她说话,又拉上严芹这个话多的。
严芹见梁表姐头一次和她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激动,高兴的说起来,又觉得高芸娘是高兆堂妹,不能冷落,她热情招呼。
宾客走后,高家亲戚坐在前院,一个个都是喝了酒的红脸。
江氏一直是巧云跟着,又有李夫人替她喝酒,所以没有多喝。
这时高翠把高吕氏说皇上要叫她什么的话说出来。
全体惊呆!
高文林气急,高吕氏解释说只是家里说又不去外面说。
高成望上前就想抬手,高文才紧紧抱着父亲。
“家里说?这话敢胡乱说?你不害死我全家你不死心?”
说完对着高成继跪下,哭道:“大哥,对不住,是我错了。”
他也不说他哪里错,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分宗。
高成继这会是气了,大喜的日子,你二房又闹又哭?
“今天是我大房大孙女出嫁,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作死谁担着!既然已近分宗,抄家灭族也和我大房无关。文林,派人送你叔父一家回宣庆府。”
高文林扶起痛哭的高成望,黑着脸,强拉着出去。
高成望回头喊:“大哥,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江季同道:“既然是兆儿亲叔祖,你哭嚎想为难谁?”
高文才夫妻是满脸涨红,好歹知道礼义廉耻,但自己亲身父母做的这事,他们连赔礼的话都说不出口。
高文才扶着父亲,其实是硬拉着一起和堂兄把父亲拉出去。
出了门,急忙送上马车,他匆匆对高文林说声对不起,赶紧上车去捂父亲的嘴。
在人家门外哭嚎算什么事。
高吕氏早己经吓懵,媳妇拽着她出来都不知道,只是跟着走,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大房赶出来了。
以前她怎么闹,高成望一去赔礼就没事了,这回怎么就赶出来了?
高吕氏恼羞成怒道:“我看大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