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胭脂了。
高兆自嘲,自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昨晚还要扑倒吃,今天见个上半身,就吓得闭眼。
专心致志化妆,不能像昨天似的画的那么夸张,但也画了眉毛,胭脂点唇。
铜镜里看到师兄走过来,高兆抬头,见师兄拿起带笔,给她画了眉毛。
说是画,其实只是轻轻一点。新婚第二天,新郎给新娘画眉,像新婚里的一个步骤,表达夫妻恩爱。
张敞画眉就是一个典故,还有那句诗词:画眉深浅入时无,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些是母亲告诉高兆的,说新生要是给她画眉,可别不好意思,丈夫喜爱妻子,想和妻子恩爱到白头,才会给妻子画眉。
高兆微闭的眼,感觉戴比在两个眉毛上划过,然后睁开眼,看着师兄,脸一红,装着去照镜。
又见师兄打开妆匣,给她插戴首饰,而高兆抬头看师兄的头发,已经梳好,发冠是碧玉。
不知是谁给他输的头,以后自己要给师兄梳发了,就像前世老婆给老公打领带一样。
都收拾好了,可是天还早,认亲没那么早,高兆也不知该如何。
自己吃早饭好像不妥,新媳妇不是要每天给公婆请安的吗?
那就先去请安,伺候公主吃早饭,干呆着不如献爱心去。
“师兄,咱们给爹娘先去请安,回来了再吃早饭。”
吴长亮点头,两人一起先去给公主驸马请安。
平武公主早已起来,今天忍着没让人去儿子那,所以不知他们过来。
听下人禀报二爷二奶奶前来请安,平武公主惊喜。
吴长亮高兆进屋,行礼问安。
“吃了饭没?时间还早,他们还没过来。”
高兆说道:“师兄说先来给爹娘请安,服侍爹娘吃了后我们再回去吃。”
平武公主看了下儿子,驸马道:“刚好,一起吃,都坐下吧。”
他扶起平武,高兆想上前帮着,又觉得不妥,就捣捣吴长亮。驸马父子二人扶着公主饭桌那坐下。
公主夫妻俩都看见了高兆那动作,驸马心里是好笑,公主是五味俱全,说不上来。
吴长亮坐下,见高兆站母亲身旁,他也站起站父亲身旁。
吴驸马都要笑死了,捣捣平武公主,不能总是他说话。
平武公主道:“都坐下,以后不用这样,服侍有下人。”
“多谢娘。”
“多谢母亲。”
这回换高兆用眼神看了下师兄,俩人坐下,饭菜上来,啥味高兆不知,因为心里紧张,又要注意公婆,等公主放下筷子,她也赶紧放下。
等公主起身,这会她快快扶着。
坐下后,平武公主道:“你们先回去吧,等人来齐了,嬷嬷会去说一声,再过来就好了。”
俩人告退。
驸马叫来个人吩咐给馨园送点心,让人说是公主送的。
平武公主道:“你不是说少操心吗?”
驸马道:“这个不是瞎操心,是长辈的关爱之心,没看刚才大娘子没吃什么,回去要是吩咐人上点心,是表达在婆婆这没吃饱,嫁到我们家还能吃不饱饭?不吃吧,饿着,难道当我家媳妇就要饿着?所以婆婆送点心,一是对小辈疼爱,一是得让你儿子吃饱饭,没看你儿子也没吃几口吗?”
平武公主道:“我没让他们吃吗?活该饿着。”
说完又走出去交代下人。
吴驸马摇头,嘴硬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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