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远回到公主府,没回自己院子,被父亲叫到书房。
一进去,被两个下人按倒,噼里啪啦一顿板子。
吴长远抬头看到父亲一脸的失望,他也没求饶,咬牙受着。
打完了,下人退出,吴驸马问道:“你知道为何打你?”
“父亲,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去见她……”
吴驸马摇头,叹口气道:“人活着,不是为所欲为。做人做事要负责,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为夫就要有为夫的担当,为父就要有为父的担当。同样,我是你父,我就有教育你的责任和当父亲的担当。你的情爱以前我还觉得有丝愧疚,当初没能让你顺心意,如今,我不屑一顾。我现在庆幸没顺着你心意让你成亲,不是因为沈家女和你又见面而看不起,是她和你一样,脑子糊涂,当家人脑子糊涂会造成什么?回去好好反省!”
吴驸马叫来两个下人把他抬回去,自己静坐了好久,同样反省自己。
这一切平武公主并不知,等知道了大怒,不是驸马拦着,她就又要去教训一顿。
“当初幸亏没顺了他的意,沈静芝哪里像大学士府教出来的大家闺秀?不知廉耻!他们怎么见得面?”
吴驸马道:“长远不是和她一个弟弟有来往吗?男女有情,见了一次,忍不住就会有第二次,头脑发热时哪里会考虑其他?”
“头脑发热?有妻儿不知吗?都是有儿女的人,不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难怪姚夫人看不上这个媳妇,不是因为她生了两个闺女没儿子。姚夫人当初架不住儿子哀求,想着反正不是长子,让他顺了心意,娶进来可倒好,没事吟个诗画个画,赏赏花,遇事就哭哭啼啼,好像婆家恶待了她。没生儿子也可以,不让夫婿纳妾也可以,大不了过继。可是自己的闺女教不好,琴棋诗画?培养花楼娘子吗?自己的院子打理不好,那把夫婿照顾好了也行,姚夫人为何现在恨她,说儿子是累死的,为了这个媳妇累死的。害完了一个,如今想来害长远?”
吴驸马苦笑道:“那也是你儿子愿意。”
平武公主瞪眼道:“他愿意?问问他父母愿意不?我算知道了,为何你们男人喜欢花楼里的美人,弹琴写诗,你情我浓,哪里管身后一大家子如何?我倒是要问问沈府如何教女儿?干脆生了闺女全送花楼,别嫁给谁家害人!”
吴驸马急忙道:“平武,平武,你别冲动,一个巴掌拍不响,咱儿子有错,不能怨别人,管好自己儿子才是。”
平武公主狠狠发了一顿牢骚,越发觉得大儿媳不错,挑了一些补品和首饰,说是宫里的外祖母给你,亲自送过去。”
同样,给小儿媳也送了一份。
过了两天,吴雪梅来了,母女俩说了会话,她去了哥嫂院里,发现门匾的静园换了,变成了燕前堂。
先去看了怀孕的嫂子。
杨书桃如今怀孕三个月,前几天夫婿被罚她不知为何,婆婆带了东西来探望,说长远惹了他父亲,受了罚。
后面见夫婿把院子门匾换了,她心情复杂,隐约猜到是为什么。
燕前堂,堂前燕。
新婚时她曾给夫婿说过,小时候母亲曾叫她燕姐儿,因为母亲姓王,说旧时王谢堂前燕。
换了门匾她松口气,日日见这两个字,无法静下心来,有时恨不得自己劈了那门匾。
吴雪梅关心问候,把带来的礼送上,杨书桃感谢一番。
除了夫婿,对于婆家,杨书桃是满意,两个小姑子,小姑子说话不太注意,对她也关照,公婆从不插手管她院里事。
都说婆婆跋扈,可是她见到的是个慈母。
嫁公主府,夫婿又是斯文俊秀,杨书桃就像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