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问道:“那阜阳郡王府会同意?”
“为啥不同意?当初清河郡王府都会让女儿嫁到蔡家,那还是县主,阜阳郡王算什么?世子夫人考虑闺女多一点,世子那就会考虑其他的。阜阳郡王府就老三还争气,偏偏去了云贵给人当女婿,留一个楞头青儿子在京里当质子。蔡家怎么地是几代为官,不是因为你姨丈不争气,也轮不到他阜阳郡王府。我是看中他家小娘子了,你姨母撑着这个家太累,邵阳县主就是有个名头,性子不够厉害,所以这孙媳妇得找一个能担得起事儿的。别瞅阜阳郡王府那小娘子不吭不哈,我告你说,有句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那汪汪叫的狗不咬人。拿它来说人是一个道理,那咋咋呼呼的就是面子看着厉害,其实不见的能把日子过好。典型的就是乐安县主,看她是厉害,有事不怕事,敢闹,可有什么用?不长脑子的闹腾害自己。现在年龄大了,吃的亏太多,不算傻,所以如今这做事还看得过去,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你看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尤氏很想说,娘,您老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母老虎啊。
尤夫人看女儿的表情,笑道:“心里笑话你娘是不是?我闹事,那个都是理在我这边,要是我没理,我照样悄悄的夹着尾巴,还有就是,无论是什么事,头一次两次千万不能忍不能让,厉害了又怎么着?以后谁都怕你让着你,但是该讲理的时候讲理,该对人好的时候对人好,让人家怕你也服你。乐安虽然没脑子瞎闹腾,但是她对她娘家一向不错,这也是她娘家肯帮她的原因,她要是像那真正的被爹娘宠坏的傻蛋,婆家娘家全得罪光,那才完蛋哪。”
尤氏一脸堆笑道:“娘威武!女儿自愧不如。”
尤夫人得意的笑了会儿,又说道:“你也用不着学我,娘是这性子没办法,娘生了你们四个,就会护着你们四个,谁欺负了都不行。谁要捅我一刀,我得看情况没准会忍一忍,谁要是对我儿孙打一下,那我可挥刀子上。你祖母就喜欢我这一点,说我能护着儿孙。”
尤氏心里也是这么想,谁要动川儿和贵宝,她一样是母老虎。
尤夫人最早被人叫母老虎是两件事,一件是成亲没两年的时候,尤大人被同僚叫去喝酒,男人喝酒免不了叫花娘陪着,尤夫人偷偷跟着,看见每个男人旁一个花娘。
男人喝多了就会浪言浪语,手脚乱动,花娘搂着喝什么交杯酒,什么香唇酒,这会尤氏进去了,给夫婿说说宵夜做好了,等你回家吃饭。
后面有人嘲笑尤氏,她就找了那人问:你稀罕给你儿女找个花娘当小娘谁也管不着,但尤家丢不起这个人。你就说看中哪个花娘,我余氏舍不得给夫婿买,绝对舍得给你买一个,省得你花酒喝不起,让我夫婿去给你结账。
一个好色小气赖账的帽子扣那人头上,再以后没人敢叫尤大人出去喝酒。
还有一个,尤氏大哥,从小性子急,小儿之间玩闹免不了你推我我推你,有个大几岁的见弟弟被尤氏大哥推到,他上去就是两巴掌,尤氏大哥爬起来,一头对那人撞过去,两个躺地上抱成一团打起来。
尤氏大哥年龄小,被打的鼻青脸肿,尤夫人找上门去,那家男人说小儿打架谁有本事谁打,哪有长辈找上门,一脸的嘲弄。
尤氏二话没说,脱下鞋子,对着那男人几巴掌,说:那我俩谁有本事谁打,你今天把我打趴下我认,那是我没本事。
这两件事都有围观的,一时间,母老虎名声传出去了。
公主府,高兆再给香兰上课。
“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瞎叫不咬人,你一拿石头它就跑。人也是如此,那背后害人的都是看着和气的,我瞎渣渣,可我心最善,但我有底线,欺负我没事,欺负我家人那可不行。”
香兰眨巴眨巴眼,问道:“二奶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