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林回家太太说大女儿在书房等他,赶紧过去,就见高兆在屋里转圈圈。
“出啥事了?”
高兆一抬头:“没出事,是我有个想法要和爹商量商量。”
高文林松口气,实话说到现在他都有大女儿没准被退货的感觉,一听女儿找他心都突突。
越和高门接触,越觉得自家根基和底气没有,财力没有,小女儿还好,大女儿有点……,用别人的眼睛看:要啥没啥。
虽然高文林不服气,但不能自欺欺人。
刚松口气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有个想法,那口气又提上来了。
“你又想什么主意?”
兴奋的高兆看到父亲脸上的神情很明显的就是:能不能饶了你爹。
她马上冷却下来,心里好难受,成亲了还让父亲时刻担心她,就怕就怕她抽风像上回一样的写个话本子。
这回又是她想一出是一出,她要冷静,把刚刚才理好的思路给父亲说清楚。
“爹,这次过节大嫂让我帮忙,我有了一个想法。我先不说这个想法,我就说说咱家每年要办节礼,还有平时应酬,还有家里开支,还有儿婚女嫁,开枝散叶儿孙满堂,不能只管生不管养,这些支出家里够用不?如今咱家和在武成县不一样,这一点我想父亲比我清楚,一年勉强能凑活,以后年年哪?”
高文林明白女儿说的意思,他最近就是发愁这个事情,刚想说话女儿又开口了。
“爹,我之前说过,对我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把我当闺女,我是高家老大,我有责任替高家考虑。让我两手一摆只顾自己,我做不到。都说娘家是嫁出去的女儿的底气,就冲这个,我也希望我的底气足。”
高文林叹口气:“是爹没用。”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父亲,金不换!”
高文林心里暖暖,女儿很小的时候就说过这话,虽然想儿女就是自己这辈子的财富,但是不能关起门来自家想,总要靠金钱财物在外面立足。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爹,我想问问十酒铺这一年多来生意如何?”
高文林就说了情况,经营倒没什么问题,赚也是赚了点,可是只能够维持目前最基本的支出,除了存了一笔钱。
他去书架上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存的钱,正想着给庆王爷,爹打听了一下,这个宅子的价位,找人估算好了,在这也住熟了,干脆就买下来。”
这个宅院当初是庆王爷说他空着的帮他看房子,高兆知道是公婆准备的,她也知道早晚父亲会把这笔钱拿出来。
“爹看着办,照这样说,那个铺子赚的还可以呀。”
高文林苦笑一声道:“如果不是冲着公主府,只是一个普通商家,那就不一样,那个铺子的钱说借你大姨的还没还,爹想着今年把这个宅子的钱还了,明年再还你大姨。”
高兆赶紧见缝插针说道:“爹,你看吧,这两年光还银子了,算起来赚个住宅和铺面,那个是不动产呀,手头上还是没银子,这两年高兴要定亲吧,聘礼就是一笔银子,还有成亲的费用,没两年接着就是阳荣,还有巧云的陪嫁哪?这些都要银子,光靠十酒铺能不能撑住?”
看着父亲,她又来一句:“不能吧?”
高文林牙痒痒,拿起桌上一本书拍了她头一下,既然说别把你当闺女,那我就把你高兴。
高兆见父亲拿书拍她,急忙歪头躲开,“实话不好听,是吧,爹。”
“不好听你还说。”
高兆两手一摊:“谁让我是爹的小棉袄哪。”
“小棉袄就是用来气爹的?”
高兆堆笑道:“这哪是气,小棉袄是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