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钱姐姐想到别处,看着她笑,羡慕道:“钱姐姐皮肤越来越好,我去了福建一趟,现在还没补回来,瞧,手都粗了。”
钱玉兰握着高兆伸出的手,拉着她坐下。
“我现在啥也不干,只管带珍姐儿,说起来要感谢兆妹妹,是托了兆妹妹的福。”
“钱姐姐可别这么说,我们说过当姐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就是我没法经常出门,钱姐姐得体谅我。”
钱玉兰点头,虽然高兆人不会经常来,但时不时派香兰送礼过来,佟家看着,对她只有供着的份,佟家族里来人见了她都是恭维,婆婆更是因为有她这个儿媳,在屋里昂头走路。
对珍姐儿更甚,以前总爱把珍姐儿是公主府儿媳干闺女的话挂在嘴边,被祖母训斥了几次才不见人就说了。
“我干闺女哪?”高兆见珍姐儿不在屋里问道。
“吃了饭睡了,现在天热,让她午睡回,不然总哼唧。”
“钱姐姐,我怎么觉得今年特别热,是我来京娇贵了?以前在武成县也是这么热吗?”
有丫鬟进来,端的是酸梅汤,钱玉兰接过递给高兆。
“今年是热,去年没这么热,我婆婆给我屋里送了冰块,说怕珍姐儿中暑,听说有好些人家小儿中暑。”
“吓!我还以为是我娇气的缘故,我大嫂给我冰块我没要,就想着用习惯了以后一点热都受不了。”
刚在娘家见母亲屋里也有冰块,她想因为天意好动爬来爬去,才放的冰。
“兆妹妹,今天本来我想去你娘家,可是我弟弟学堂有点事,我把他领回来揍了一顿,所以没去成。”
“咋啦?”
高兆知道钱玉兰的弟弟钱运郢去年就来京,当初佟钱氏给侄子钱县尉说过,会把钱运郢接到京里学堂念书,是怕留在武成县,亲娘傻了,侄子有个二房,这个侄孙再给毁了,钱家这一支完蛋不说,也是儿媳的拖累。
高兆印象中的钱运郢脑子不笨,就是小时让亲娘惯坏了,她还给钱玉兰说了狼是怎么教孩子的话。
“快要气死我了,自从我娘……,我弟弟没人惯着他,我爹也不会教孩子,气了就打一顿,接他来京,我让珍姐儿她爹管着他,在学堂里和武成县不一样,祖母不像我娘家祖母,好歹让我弟弟收了心开始好好读书。我不指望他能二十岁之前中秀才,说句不好听的话,三十能中都是我钱家烧高香了。就希望他能多读点书,堂堂正正做人,将来回武成县做个事,我爹也能帮着,谁知他好的没学到,学一些投机取巧,还给别的学子说,让先生听到,要他退学。我气死了。”
高兆就见钱玉兰一脸气愤,咬着牙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