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柱子:……
他家公子就不能委婉一些吗,骗骗他也好啊!
见柱子一张怨气的脸,却还不敢抱怨自己的模样,简余卿笑出来:“倒不是没有提起你,只是公子我这次可是是求情的,和尾生说不上几句话,他应该也是挂念你的,只是没有机会问起罢了。”
听简余卿如此道,柱子才放下心来,他道:“那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这外面热的很呢。”
他可是记得清楚,公子最怕热了,稍微多晒一会就会中暑。
简余卿点点头,便也没有多留,回到了府上换下官袍,有沐浴了一番这才整装待发的回到工部去见胡静观。
他去的时候,胡静观在虔诚的……烧香。
简余卿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小的殿宇一角,居然还有佛像呢?
“胡大人这是做什么?”简余卿诚恳的发问。
胡静观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香,他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看着简余卿:“你……是人是鬼……?”
简余卿道:“是鬼。”
胡大人哆嗦的更厉害了:“好,好生厉害的鬼啊,都可以顶着太阳出来了……倒也是啊,这样就死了,能不冤吗?你可是来索命的?不用劳烦了,反正我也活不过今晚了……”
“胡大人,你能活过今晚。”简余卿好笑道
“为何?”胡静观可能是自己给自己吓傻了
“因为摄政王给我们五日的时候重新将图纸画好,若是画不好……”他实在不忍心再吓胡大人了,他真怕胡大人万一被吓出了好歹来,誰陪他画图纸?
“五日?”胡静观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都来不及生气简余卿诓骗自己,只在高兴:“这就是说,我们不用死了?”
简余卿点点头,走过去也朝佛拜了拜:“事不宜迟,胡大人我们现在开始?”
死里逃生的胡静观将香插进香炉:“好!”
“对了胡大人。”简余卿问道:“这佛像,早上没瞧见啊。”
“这是我中午才搬来的。”胡静观随口道。
“……”简余卿忽然觉得这位官僚似乎也是个不走寻常的,他道:“为何?”
胡静观将新的图纸铺好,头也不抬道:“惹了别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托人求情告罪,但惹了摄政王。”
香炉里面的烟慢慢的弥漫开来,胡静观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只能求佛拜祖,祈祷来世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