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个部族心甘情愿奉她为领袖。她除了精通兵法,也善于各种异术,所以当年虽然征战无数,可除了李桓,从未有人知道过她女子的身份。”
她想到那个从小令她敬仰的女人,眸间燃起骄傲的光亮:“总之那元帝日日担心,生怕外祖母会利用手上的部族武.力和矿藏图杀回京城,其实他到死都没真正懂过外祖母。当初她以一己之力搅得整个中原势力不得安宁,其实根本就可以自立为王,但她因为欣赏李桓,相信他会是个优秀的君王,甘心以“骁虎军”倾力相助,帮他成大越。外祖母这个人做所有事全凭心性喜好,什么大将军,异姓王,甚至权势皇位,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所以,哪怕后来她眼睁睁看着李桓变成冷血的君王,对她做出那样狠毒的决定,也根本没想过要报复,不是不忍,而是不屑。至于故意偷走矿藏图,不过是她对负心人做出的小小惩罚,终此一生,都能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刺,令他难以安枕。”
安岚托着下巴听得十分入迷,脑中勾勒出那个奇女子自由来去,潇洒肆意的英姿,竟不觉也如母亲一般生出深深的仰慕。
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姜氏是以女子为尊,母亲又是姜涯的嫡系孙女,为何还要来到中原,嫁给父亲。
甄夫人自然明白她的疑问,这也是她一直不想启齿的部分,可还是轻叹口气道:“我从小听闻外祖母是如何在战场杀敌,如果被大越百姓奉为战神,自然也十分向往。可我更向往的是,外祖母时常和我提起的,她和元帝之间那种势均力敌的爱情。即使李桓后来变得令她失望至极,她也从未后悔过与他相识相知的那段经历。而我从小待在部族,所遇上的男子全是温驯谦卑的模样,于是便想着,大越的男儿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她垂下眸子,不知是嗟是叹地幽幽道:“可我也没想到,在我十四岁那年,有一个人竟然会找到我们藏匿的地方,而那个人就是你父亲。”
安岚蹙起眉,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元帝终其一生都没寻到姜氏部族的踪迹,父亲那是还只是个闲散侯府世子,怎么可能会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