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最后终于醒了过来,却依旧惊魂未定,好一阵才终于相信我们暂时是安全了。他伸手问了要了支烟后说:“还好这树不是杀人树,要不然我们死定了。”
一般来说。有毒蛇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之处。我想,就算杀人树在这里,也未必能抵挡变异行军蚁大军的碾压吧。
沈万三失血过多,虽然阿小用了苗寨的秘药,可是一时半会沈万三也不能完全恢复过来。沈万三为了不耽误我们的行程,在稍微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催促着我们赶紧赶路。
我只好用铁树断落的树枝给他做了个简易拐杖。
一直到傍晚,我们没有再遇到什么大危险,但是小危险还是不断,比如碰到一些毒物,但是很轻松的都被我们解决了。
傍晚时分,我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坳准备扎营过夜。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草草的吃完饭后就歇息了。由于沈万三受伤过重,我和阿小轮流值夜。
上半夜是阿小值守,除了呼呼风声有点吓人外,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子时过后我开始值守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原本我们所处的这处山坳是没有风的,但是后半夜开始,我们的篝火就被一股冷风吹的摇摆不定。
开始我以为是风向变了,没有太在意。谁知道这股风夹杂着淡淡腥气,而且味道越来越浓,就连熟睡中的沈万三都被熏得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有些不对了,于是站起身,仔细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就在我转头的那一霎那,我脑后突然腥风乍起,我心中猛的一突,来不及多想,连忙低头俯身。一个冰冷的东西擦着我的头皮从我头上越过,黏糊糊的弄了我一头。
那东西越过我的头顶之后,落在我身前五米之处,我这才看清,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足有一米宽,蜿蜿蜒蜒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它昂着头吐着信子,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看到它的身躯并未完全出现在我视线中,当下就感觉不好。我低头一看,果然,它有一部分身体就在我脚边滑动着。我刚想躲开,却不料它甩起尾巴,用粗壮的身躯把我双腿缠绕了起来。
我被紧紧的缠绕着,它蜷缩的越来越紧,柔软冰冷的身躯一圈圈的绕着我的身体,把我拉到了它的头部位置。
它昂着的上身吐着信子看着我,然后咧开了嘴,眸子中闪烁着死死笑意,这蛇在嘲讽我!我居然被一条蛇给嘲讽了?
我不甘,用工兵铲使劲砍向它的身体,可是工兵铲在它滑溜溜的鳞片上连道印子都没有砍出来。艹!它的鳞片这么厚?
蟒蛇微微低首,它的信子都要吐到我脸上来了。它就这么看着我攻击它,没有做出反应,也不缩紧缠着我的身躯。就这么嬉笑的看着我,又是一个把我当猎物戏弄的家伙吗?
我看着它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就怒气冲天!奈何我的攻击对它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脑子恍惚了一下,接着,我找准时机,一口咬住了它吐在我脸上的信子。
冰凉、腥、甚至还有些苦,说不清的滋味在我口中爆发。但是我依然死死的咬住它的信子不肯放开。
蟒蛇吃疼,它的鳞片又硬又厚,我无可奈何,但是它的信子可没鳞片护住,这一口下去,不仅把它吓了一跳,还让它吃到了苦头。
它的眼睛剧烈的睁着,它的身躯开始蜷缩,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断了,它摇晃着脑袋,想要把信子从我口中收回来,奈何我死死的咬住。它也不敢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