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苗头出来了,思及往事,不免有些触动罢了。”
贾攸恍然,有些担忧:“那对咱们家有什么影响吗?听父亲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来,大皇子和太子,甚至下面的几位皇子,似乎都对儿子格外关照。”
代善了然,说道:“你倒不必担心,左右这两年还只是小打小闹,过个五六年之后大概有一场小风波,好在那时你大概也能避开这场风波。”
贾攸闻言,有些黯然,显然他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那时自己可能在丁忧。想了想,说道:“父亲不必……不必……”
代善摇摇头,他早已看开,如今所忧的,不过是家族传承,好在还有小儿子,自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全力将自己的儿子培养出来。
他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的,只是你自己要注意,此番你中了状元,想来大家的视线都会集中在你身上,万万要稳住自己,不可轻易和哪位皇子接触,咱们家最要紧要做的,就是牢牢跟紧圣人,要知道圣人身子可还健壮地很。”
贾攸一听父亲的话,的确,圣人尚且春秋鼎盛,自然不会坐视几个儿子这么早就开始龙争虎斗了。
又听到代善说道:“当年形势的确危急,茜香国大军虎视眈眈,大齐内忧外患,为了减少朝堂震荡,圣人当时并未对顺安亲王一事深挖,虽这些年来一直在追查顺安亲王遗党,但是到底年数久了,许多人实在荫蔽,不知潜藏在何处,顺安亲王一死,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土崩瓦解,虽然已经不大成气候,但总有那么几个死忠,报复不了圣上,难免将目标转移到我或者你的身上,因此你自己要小心。”
贾母一听这话,惊诧不已,当年之事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隐秘,但她顾不及这个,听到会对代善父子两人不利,担心问道:“老爷,可有大碍?”
代善摇摇头说道:“虽藏在暗处,我也只是隐隐知道,但是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都这么些年了,就算有实在是忠心耿耿的留下来,也不过是三两只,我不过先嘱咐一声,免得日后真的遭了暗算结果自己还不知道原因。”
贾母方才放下心来。
代善也不欲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免得叫贾母担心。
遂想支开贾母,对贾攸说道:“我书房里新到了一本当年朱熹先生注的四书,是个原先没找到的刻本,你不是早就喊着在寻吗?随我去看看吧!”
贾攸知道父亲的想法,了然地点头,说道:“那可是太好了,儿子寻了许久呢?”对贾母道了个安,便随着代善去了书房。
贾母知道父子俩想来是有事想瞒着自己,但是想着他们是有分寸的,也没说什么。
书房里,贾代善对贾攸严肃地说道:“你知道的,为父这身子,了不起再撑个五年,许多事情,必须要慢慢交代给你。”
贾攸自小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较长,闻言心理有些难过,但也知道这差不多就是父亲最后也是最大的心愿了,遂不言语,只是点头。
代善转过身,在自己书桌背后的多宝架上转动一个笔筒,只见墙上多出一个小暗格,上边有个箱子,似乎是牢牢嵌在墙上的,上边还挂着一把锁,从书桌上的一支空心的竹笔中倒出了一枚尖细的钥匙。
一番动作,看得贾攸瞠目结舌,没成想自己老是在父亲的书房里晃荡,竟然不知这里面还有这般玄机。
只见代善拿着那把钥匙打开了箱子,贾攸眼尖,看到里面是好几叠册子,代善却只从中取出一册,说道:“这本册子,是为父罗列的和咱们家交好的,或是暗中有些来往的,祖辈上有些香火情的,可以深交的人家,你先记着这本,余下的,之后再说。”
贾攸拿过那本册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