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
我叫奚迟……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钟简第一次认识壑语侯开始,已经过了整整一年,钟简虽然愣,而且很迂腐,但是其实钟简心细,沉稳,而且学得很快,半路出家的手艺也越发的厉害。
钟简成了壑语侯真正的左膀右臂,在军营里也颇为受到尊敬,现在的钟简,已经和一年/前的愣头小子不一样了,然而其实大家都知道,钟校尉还是那个钟校尉,笑起来很憨厚,但是异常为别人着想,这才是真正的好人。
奚迟觉得,钟简是那种纯正的白色,就算掉在了碳堆里,也不会被污染,很难想象钟简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自己……
奚迟有的时候会觉得不真/实,钟简是广川王的细作,而且和自己的性格天差地别,但是他们相处的很好,除了感情上,就连平时配合的也非常默契。
钟简变成了壑语侯的左膀右臂,恐怕最高兴的不是钟简和奚迟本人,而是广川王。
每次下斗之后,广川王都要求钟简把斗里淘出来的名册上交,一样也不能落下,广川王觉得,自从安插了钟简之后,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一年之间,壑语侯不但给广川王淘出了凤凰棺这种宝贝,而且还从一个古墓中淘出了一个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
钟简依然上交了名册,不过在上交名册回来之后,就有士兵碰到了钟简,虽然钟简为人老实,但是好几个人几次看见钟简晚归,不知道为什么出入军营。
有人提醒过壑语侯,其实壑语侯早就知道,而且一直都知道,毕竟钟简是广川王的人,就算他是广川王的细作,而他们的关系还维持了整整一年,完全没有任何隔阂。
壑语侯也从来不会问钟简去干了什么,和广川王说了什么。
钟简是细作的事情,很多人早就怀疑了,有人偷偷的跟着钟简,钟简从广川王那里回来的第二天,消息已经满天飞了,有人相信,有人则不信,毕竟士兵们和钟校尉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钟简上交了名册,心里有些郁郁,毕竟流言满天飞,也流/到了他的耳朵里,钟简不怎么高兴,他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壑语侯笑着说:“怎么了?难得能有几天休息,不高兴吗?”
钟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但是钟简的心机太浅,怎么能瞒得过壑语侯的眼睛,壑语侯笑了笑。
钟简说:“侯爷,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壑语侯摇了摇头,说:“麻烦倒是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你的身份如果暴/露了,广川王那边,可能会为难你。”
钟简心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明明自己是个细作,而壑语侯却一点儿也没有难为自己,还为自己着想,壑语侯总说自己不是个好人,然而在钟简心里,他是最好的人。
就在钟简上交了名册的第三天,军营里还在给淘出来的古董装箱,准备运到王宫去,这个时候广川王又传了钟简进宫。
钟简是晚上之后/进宫的,广川王正在和姬妾饮酒作乐,钟简进来之后,才让姬妾全都退出去,殿内就剩下广川王和钟简两个人。
广川王笑眯眯的将一个小瓷瓶摆在钟简面前,钟简奇怪的说:“王上,这是?”
广川王说:“这是见血封喉的□□。”
钟简心中一跳,广川王笑着说:“别害怕,这并非给你准备的东西。”
钟简皱眉说:“那这是……”
广川王说:“这是为乱臣贼子准备的。”
广川王说着,站起身来,一走三晃的笑着说:“寡人最近接到奏本,说是壑语侯暗自招兵买马,准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