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盯着相框看了良久,一直在发呆,怀里的小比熊刚开始还乖乖的窝着,后来因为子车总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让小比熊觉得有些无聊,就自己窜下来,一下窜到了床/上。
小比熊抖着小耳朵,回头看了看子车,子车站着没动,还一脸震/惊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小比熊又抖了抖耳朵,试探的抬了抬小白腿,在床/上踩了两下,然后盯着子车看,子车还是没有注意他。
于是小比熊就撒了欢的在床/上蹦来蹦去,床铺很柔/软,上面整齐的放着两张被子,两个枕头,小比熊立刻跑过去,对着被子一顿乱拱,它早就看这个整整齐齐的被子不顺眼了,拱完了被子有冲着枕头冲过去,跑上去转着圈的拱了好几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小比熊坐下来之后,机警的转头又看了看子车,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耳朵一直抖,结果主人还是不理他,这下小比熊终于放松/下来了。
小比熊趴在枕头上,翘了翘小屁/股,圆/鼓/鼓的小屁/股上带着一只小尾巴,也一直在抖,然后……
子车看着照片发呆,他震/惊的不能用言语来描绘,子车也觉得自己嘴笨,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真的很震/惊,照面上的画面,仿佛是做梦,而且是一场没有醒过来的好梦……
子车从小就喜欢义/父,因为义/父是收养他的人,在子车的心里,义/父就是一切,刚开始只是亲情,可是慢慢的竟然变质了,子车觉得这样不对,但是又庆幸幸好薛柏只是自己的义/父,他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毕竟自己身为男人,喜欢义/父已经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而且是一件毫无希望的,又非常渺茫的事情……
这一份喜欢藏在子车的心底里,永远不会表露/出来,子车又很怕义/父,并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怕。
子车永远非常努力,成为义/父身边最好的那一个,只是为了让义/父多表扬他两句,子车最害怕的就是义/父的眼神,他怕义/父哪天就会流露/出一种不需要他的眼神,或者是厌弃。
因为义/父身边的佣兵太多了,数不清楚,都非常优秀,只有不断的完善自己,义/父才会多看他两眼。
子车很害怕,很害怕义/父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如果被看了一眼,子车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比死还要可怕。
子车盯着手里的相片看了良久,或许是在做梦,因为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甚至子车都没在梦里奢望过,而且这次任务还失败了……
子车的记忆停留在五年之前,任务失败的时候,他受了重伤,被同伴救回来,奄奄一息,子车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做佣兵的阶段。
子车有些不确定,这些日子义/父天天坐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虽然他们从来不怎么说话,但是子车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温柔。
不是应该质问自己任务为什么会失败吗?
子车捏着照片,手越来越用/力,如果质问自己怎么办?说自己的能力达不到?那样会不会被义/父嫌弃?
子车很慌张,差点把相框都给捏碎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咔嚓”一声推门声,吓得他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义/父。
薛柏从外面走进来,推开门就看到了子车,子车拿着相框背对着他,听到声音突然转过头来,薛柏一瞬间看到了子车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被雾气包裹/着,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非常复杂,委屈、不甘、绝望、奢望,甚至是自我厌弃,还有卑微的懦弱,一层层的在眼睛里荡开,随着雾气一起凝结成泪水。
子车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