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遗弃了原本的妻子和儿子,娶了权贵之女,权贵的女儿又怎么容得下原配呢,于是两人狼狈为奸,合谋毒死了原配母子,弃尸竹林。不过这原配的儿子运气好,被善良的竹精所救,最后修炼成精,也就是现在的竹子精陶醉。
“他们的确可恨,你报仇也是应该的。”诺澜又说道:“可是,陶醉,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上没有血腥之气,你从来没有害过人,对不对?那么,何必为了那对狗男女坏了自己的修行,你这样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呵呵,”陶醉摇着头,悲哀的说道:“这个世上,还有谁会为了我而痛吗?”
“怎么没有?”诺澜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让她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陶醉转头看着诺澜,期待的问道:“谁?”
诺澜一时想不出,慌乱说道:“我。”
“你?”
“对,我。”诺澜继续说道:“陶醉,我们也算是朋友吧,如果看到朋友做傻事,我也会担心难过的。”
诺澜看陶醉听了她的话后神色不明,似悲似喜,于是又继续说道:“要想折磨这对狗男女有的是方法,你又何苦亲自动手,犯下天条。”
陶醉收敛情绪,正色道:“哦,愿闻其详。”
诺澜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苦任何一样都能折磨得人痛不欲生。像熊雄他们这样的狗男女,那就让他们越是在乎什么,就越是让他们得不到,这种折磨你觉得怎么样?”
陶醉想了想,说道:“熊雄为了他的前程和荣华富贵抛妻弃子,那个女人为了独占熊夫人的名头杀了我和我娘。怎么才能使他们求不得呢?”
诺澜说道:“这好办啊,熊雄作恶多端,只要将他的恶行和罪证送给上官,他这个县令不止坐不成,说不定还会没命。熊雄倒了,那么熊夫人自然也就做不成了。”
陶醉摇了摇头,说道:“熊雄能在崂山县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在朝中一定有所倚仗,官、官相护,想要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诺澜说道:“既然在朝为官,那怎么也得有什么对头的,只要能将罪证送到熊雄对头的手上,那么熊雄不死也的脱层皮。”
两人相视一笑。
陶醉看着她,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诺澜想到回来时看到的花草,轻声说道:“我才是要谢谢你。”
陶醉疑惑的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花草。”
陶醉先是一喜,接着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诺澜笑了笑,说道:“这不难猜,因为我只对你说过,我喜欢奇花异草的事。”
陶醉开心的笑了,诺澜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开心的笑过。将碧玉酒葫芦还给他,诺澜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诺澜都没有见过陶醉,但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的笛声,不是那种施法诅咒时带着阴森的恐怖笛声,也不是以前那种哀伤幽咽的笛曲,而是带着丝丝的轻松,点点的快乐,让听到这笛声的人也忍住翘起嘴角。
心情好了,诺澜也忍不住拿出琴来合上一曲,两人在音律交汇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天,诺澜在山上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钟素秋。只见她带着丫鬟巧燕和两个护卫,面带焦急,漫山遍野的寻找安幼舆。
诺澜奇怪的喃喃自语:“这好好的,安幼舆怎么不见了。”
其实这事还真和诺澜有关系。因为她的破坏,花姑子没有吃到蛇精的元丹,不能在白天变为人形。可是她又很想光明正大的和安幼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