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行依旧是穿着那一件皇袍。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监狱的单人床上,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的狼狈与不堪。
铁门打开时,李知行眼皮微微一抬。
看着进来的诸人,甚至还打趣道,“你们难道是要三堂会审?”
“素质挺好的。”
谢绪宁自嘲的笑了。
相比李知行这么好的心理素质,郄望就真的就跟一个废物似的,疯了。
“心理素质不好,也走不了复国这条路。”
李知行倒是一脸坦然,他输了。
他甘拜下峰。
一如和夜之洲所说的那样,谢家和厉家,不是他们表现上所看见的那般。
越是隐匿不动的家族,在某些时候,越有不可小觎的力量。
“郄望疯了。”厉行说。
李知行无所谓的耸肩,“你们该不会是想说,是我把郄望逼疯的吧?好好的清醒一下,那是郄望自已的心理素质不好,他要是心理素质好,谁能逼疯他?”
厉行虽说没有把郄望当朋友,但郄望是真的把李知行当朋友的。
这个男人,把人家逼的妻离子散。
最后自已还赔上了两条腿,疯了。
他反而还说人家活该?
李知行心想,总归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每一个人,都会经历死亡。
他又不是那种愚昧无知的男人,会奢望长生不死。
永生,说不定,也是一件很无聊,很落寞的事。
“李知行,你榨干郄望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你就没有一丁点良心不安吗?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郄望对你的感情是如此的纯粹,不掺杂别的情绪了!”
李知行淡漠的看着厉行,“无聊。还是,你觉得我应该以身相许?可我是男人!”
李知行说完,还戏谑的扫了一眼时寒。
“时寒,叶氏一族,在你的手上,算是断根了!”
时寒唇色微淡,“没断,甜心的儿子,叶瑾瑜。倒是你,我不太清楚是谁告诉你是皇族的,但你并不是。你的手中,并没有证明你是皇族的任何一样物件,据我所知,李家以前祖上不过是宦官之家,换句话来说,你被骗了……”
李知行坚信了一辈子的信念,在时寒的嘴里,却成了一个骗局。
李知行如何甘心?
他赤红着双眸,看向时寒,“时寒,你闭嘴!我才不像你,是一个懦夫。”
“这天下,分分合合,是正常的事,有皇族,没有皇族,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时寒坐到椅子上,看着李知行那一张亦男亦女的脸,“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居乐业,当然这些你根本就不懂,你如果懂了,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今的帝国,百姓安居乐业。
一片欣欣向荣。
这原本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破坏这样的详和呢!
“李知行,你太天真了,你该不会以为,你天真到以为破坏了总统就职仪式,就能成为未来的皇帝,你说说,你手上有什么?人才?军队?你手上什么都没有,你之前经营的那些,在国之势力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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