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寒冬腊月时,花月芸和同族以及几个好友,为了戏弄花慕青,竟将花园的九曲回廊桥的护栏给弄断了,故意做了个虚假的架子放在原位。
谁料,花慕青没去,花峰却路过,竟失足跌进了那冰冷的水里!
花峰是个文官且为北方人,体力不行更不会水,当即就淹了下去。
跟着的小厮也不敢下水,扭头就去叫人。
而躲在假山后看热闹的花月芸几人更是吓破了胆,怎么敢露脸!
唯有被他们叫来,落后一步的花慕青看到落水的父亲,不顾那寒冬腊月冰凉刺骨的冷水,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九死一生地将花峰推上了岸。
之后便是高烧一场,连续大病了三个月,差点没了命。
等开春过后,才得知,父亲这三个月来一面未露过面,原来是花月芸冒了她的救人之功。
还假模假样地病了一场。
自那之后,花慕青的身子就越发不行了。最后,还被人那样惨害死于那破天大雨中的简陋小庙中。
真是……可笑至极。
而那边,花峰也想起了这件事,蹙了蹙眉,果然还是不忍再加苛责,只是语气还是略显严厉地呵斥道,“那就回去闭门思过!像什么样子,你二姐的女儿家闺誉还要不要了?”
这回大夫人终于察觉到花峰今天是在刻意回护花慕青了。
为什么?
正疑惑间,花月芸已经受不住花峰这样的责罚,一下子红了眼眶,“父亲,那本来就是二姐自己不对,谁让她哭成那样,我还以为她有心隐瞒呢,毕竟王二那人好赌又好色,而且还经常私下里议论二姐,谁知道他抓了二姐有没有……”
“芸儿!”大夫人一听苗头不对,立刻呵斥。
然而不等她给花月芸圆话,花慕青已经双眼含露地望过来,委屈又可怜地问:“四妹是如何得知……那王二品性如何,又经常私下议论我的?”
大夫人一听,立刻就意识到这话是个圈套!
她花月芸是个闺阁小姐,怎么会知道外头小厮奴才的行事言谈?
立刻眼神如刀地看了眼花慕青,然后对花峰柔声一笑,“还不是听我偶尔提了那么一句,芸儿心思单纯,只是担心慕青,才多嘴问了一句。”
花峰点头,看了眼花想容,“罢了,你妹妹年纪小,素来嘴上又是个直率的,你也莫要与她计较了。”
她受了这样的侮辱与误会,差点就死在这对母女手里。
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花慕青低眉,眸中冷意绽绽,口中却只是低声答应,“是。”
那边,花月芸露出个得意的神情――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打死她都不敢吱声的。
却不料又见花慕青迟疑地抬起头,“只是……”
花月芸登时蹦了起来,“花慕青,父亲都叫你不要计较了!你这是要顶撞父亲么?”
花慕青像是被给吓到了,惊得瞪大了眼,往后连连后退。
一下踩住自己的裙角,堪堪就要倒地时,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双有力的双手扶住。
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檀香,花慕青垂下故作惊慌的脸,唇侧快速抹去一丝浅笑――宣王,这场戏,怎么少得了你?
果然。
众人一见这大宅后院竟忽然出现一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气质如兰举止优雅的尊贵男子,都是一惊。
尤其花月芸,一眼看到这男子,竟再也挪不开视线!
花峰不料原本站在假山后的杜少君会走出来。
立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