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
她这样说着,又有些无奈,“谁成想,嫔妾才从那玉清湖边走过,就看到前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爬进娘娘的后殿里。”
“胡说八道!含萃,去撕了她的嘴!!”
花想容一听这无中生有的话,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心里也知不对,便不欲叫她继续说下去。
却不想,后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含萃上前的动作蹲下,众人齐齐行礼,“参见皇上。”
花想容转脸,看到阴沉着脸大步走来的杜少凌,他的身后,跟着一身华丽宫服,头戴点翠头面,通身雍容尊贵尽显,却容颜绝世青春朝妍的花慕青。
两人的视线一碰,花慕青朝她轻轻地弯了弯唇。
花想容的一颗心,便止不住地往下沉,心知,今晚,怕是要不好。
可转念又一想,她身后还有庞泰和柳如水,花慕青就算有何动作,只怕也轻易奈何不了她!
便再次冷笑,“如此小事,竟还惊动了皇上?是臣妾管理后宫失职,陛下恕罪。”
她有意暗示花慕青故意挑拨。
不想,杜少凌因为白日里花慕青说他中了慢性111毒111药之后,便吩咐福全暗中找了个太医来,一查,果然他的体内,真的有两种毒!
一种,是褚元春当时做下的蛊毒。
一种,是花慕青说的慢性111毒111药。
他当时就想活撕了花想容,可最终还是生生给压抑住了——只因为,花想容手里头,还有他想要的琳琅阁。
花慕青也早料到了他会如此。
从前生,杜少凌就是这样,为得到自己的目的,会不顾一切。哪怕如今中毒,哪怕曾经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哪怕将她生生逼死。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偏执到扭曲的对权势的占有。
所以,知道他不会轻易去找花想容对峙,对花想容动手,她就帮他一把,给他递上一把刀,添一捧柴。
她就不信,杜少凌能一直忍下去!
果然,当杜少凌听到梁静姝说的那句‘有人鬼鬼祟祟从玉清湖进了华榕宫后殿’,便再压不住怒火。
走过去,便问:“什么人!”也不顾花想容的所谓请罪,实则离间的话。
花想容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人,是梁嫔看错……”
梁静姝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以下犯上’地打断了花想容的话,“当时也不止嫔妾一人看见了,喜鹊,黄莺,你俩是不是也瞧见了?”
这是她宫里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
两人立刻跪下,“是,奴婢也瞧见了。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天色太暗,也没瞧见模样,不过,好像穿着一身直缀,戴着方帽,能断定是个年轻男子。”
这样的装扮,正是大理朝时兴男子衣着的款式,自诩挺拔风流。
便能知晓,定然也不是宫里的太监宫女了!
杜少凌黑着脸,瞪向花想容,“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花想容眼现凶光地扫了眼梁静姝,又对杜少凌无奈而受屈地摇头,“臣妾真的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臣妾今晚身体不适,早早地就歇下了,谁想,梁嫔竟带着人,在宫外一下子大呼小叫起来,惊得臣妾赶紧让人查看,谁想,宫人竟回报说,梁嫔看到有个男人闯进了臣妾的宫里!臣妾当时就命人去搜了,什么男人也没见着啊!陛下,臣妾当真冤枉,您不能不信臣妾啊!”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眼泪也跟着从眼角汨汨流下,端的是凄婉柔弱,受人欺凌的娇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