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的手,有些情动地说道,“谁说是她赢了!初荷宴的比试,根本最后就没有定论!如今本王说是你赢了,就是你赢了!”
何琳却摇头,泪光盈盈地看向景浩康,“殿下,那日所有人都看到了,小女为那位小姐伴奏,最后琴弦竟断,而那位表小姐,却舞出了那般惊人之姿,让众人折服,是小女输了,小女……不该拿这花灯的。”
景浩康见她竟然真的如此不带私心,对她越发是另眼相看,便更坚定了要将这花灯送给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往自己跟前拽了拽。
柔声又不容拒绝地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其实那日你连奏两场,本就疲累。别人不知你辛苦,只道那女子跳得好,本王却是只道你的辛苦的。”
何琳眼眶更红了,自下而上,越发无助又感激地看向景浩康。
景浩康心头大动,要不是顾及跟前还有宫人奴才,他都想一把将何琳抱在怀里了。
便更加温柔地说道,“你莫要多想,这花灯,只当是本王送于你的东西,他们要是敢议论,本王便让人去打了那些人的嘴,你且拿着。”
“可是殿下……”何琳还要拒绝。
景浩康却故意一摆脸,“琳儿莫不是要本王生恼不成?”
何琳一怔,这才为难地看向那花灯。
景浩康微笑,将花灯塞进她手里,“且拿着,放心,本王这就让人传出去,便说这花灯是本王送于你的,与那日处荷宴无关。”
“可……”何琳拿着花灯,更加内疚的样子,“九门提督大人家的表小姐,也是靠自己的才艺赢的,这花灯给了小女,她那边……”
本来是可以再给花慕青一盏花灯的。
可何琳这么一说,倒成了这花灯是唯一的意思了。
给了她,别人便没有了。
景浩康自然不会戳破何琳的误会,让她以为自己给了她唯一的花灯,便是最好。
能在何琳心中加重他在意她的意思。
便随口说道,“随便给她一个什么玩意儿罢了。”
何琳一听,便轻轻地蹙了眉,似乎想将花灯推拒回去,可看到景浩康立时沉下来的脸,到底没有还回去。
而是踌躇半晌,才轻轻地开口,“那殿下……可要寻个好些的东西给她。”
“那是自然。”景浩康点头,又望向何琳,“你收好这花灯,等放灯那天,与本王一起将花灯放出啊!”
何琳脸红,羞涩地低下头。
却从吴东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脸上那一抹怪异又可怕的笑,惊得吴东往后一退。
他扭头就跑,也没发现藏在袖子里的一卷纸便掉了出来。
而那边,何琳与景浩康又说了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各自离开御花园这处。
不想,他们离开后,那假山内里,便慢悠悠地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材欣长如玉,眉目却幽艳似魔。
猩红菱唇浮着一抹似笑非笑,扫了眼景浩康与何琳离开的方向。
邃深黑眸里,诡冷森森。
正是慕容尘。
他步履松懒地转过假山,朝着那处放养白鹿的地方走去,便见,路边的草丛里,掉了一卷品质极佳的纸卷。
一看,便是爱画之人常常用来作画的画纸。
他挑了挑眉。
鬼二已经上前,将那卷起的画纸捡起来,交到了他手里。
他勾了勾唇,慢慢打开,便看到乃是一幅画中美人画,只是,这画显然是没有画完。
繁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