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将街道两旁全部站满,就是为了一睹进士们是何等的风光。其中更是有不少神色激动的秀才和举人,期盼着自己能沾染些许进士们的福气,下一次说不定便能金榜题名了。
东华门这头,礼部官员们啰嗦了一大堆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陆安珩神色一振,在礼部的乐声锣鼓声和礼炮声中轻轻一晃缰绳,脚下微微用力,率先骑着马随着礼部官员而出。榜眼和探花紧随他身后,略微落后他半个身子,一道儿踏上了宣华街。
正在客栈中等着心焦的女郎们一听到震天的礼炮声,心下登时一喜,纷纷掀起了靠街的窗户,急切地望着街道那头,等着进士们颀长的身影出现。
随着鼓乐声的临近,打头的陆安珩的面容也清晰地映在了前来围观夸官的人眼中。此时时辰尚早,柔和的朝阳洒落在陆安珩清俊如画的眉眼上,仿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远远望去,宛若谪仙。
小娘子们的心齐齐狂跳起来,兴奋的尖叫声根本压制不住,就连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也没能掩盖住她们兴奋至极的尖叫声。等到完全看清楚陆安珩的相貌后,所有的小娘子都激动了起来,一边高声尖叫欢呼,一边拼命地将手中的花朵和香囊手帕往陆安珩身上扔。
陆安珩身上瞬间就落满了花雨,带着各色香气的香囊和手帕也掉了一堆,差点就这么把陆安珩给淹没了。有那花朵和手帕都扔完的小娘子,急得一把抓过身旁随行兄长的荷包就往陆安珩身上扔,一边扔一边大喊着陆安珩的名字,兴奋地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冷不丁被抢了荷包的兄长们简直郁闷极了,天知道荷包里还有不少他们的私房钱呢,这下可好,全被这败家的妹子给扔了。
更苦逼的就是陆安珩了,砸完鲜花手帕又接着荷包的又不是一两个,偏生这些荷包里头都藏了不少暗器,要不是陆安珩身手灵活,又在危急关头练就了听风辩位的绝学,估摸着也得跟当年的姜锦修似的,顶着满脑门的包去赴琼林宴了。也真是悲催。
不过这种狂热的气氛确实能让人升出一股极大的虚荣感。陆安珩忍不住想起了孟郊的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再一看周围的人对自己投来的那种狂热而艳羡的神情,即便陆安珩不是个浮夸的人,也在这个瞬间体会到了孟郊当日得意洋洋的飘飘然之感。
这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陆安珩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对着楼上正在高声叫喊的小娘子们笑着挥了挥手,这下可不得了了,立即点爆了小娘子们的兴奋度。一个个儿就跟不要命的又叫又跳起来,鲜花绣帕就跟暴雨似的往下落,陆安珩三人被砸的最厉害,几乎要一齐埋进这些花海中。
只可惜榜眼和探花的身手不如陆安珩矫健,这么一波特殊的大雨落下来,两人接连发出闷哼声,一听便知被砸得不轻。
两人看着陆安珩还在人来疯地挥手和小娘子们互动,心里真是好气啊,龇牙咧嘴地打马来到陆安珩身边,拉了拉陆安珩的袖子,示意他略微收敛一些。
陆安珩回头一看,就见这俩略微苦笑的神情,再一看天上不断掉落的香囊雨,陆安珩心里顿时便悟了,合着这两位兄弟中了不少暗器,看这时不时倒抽一口冷气的样子,这会儿估摸着得浑身都是包了。
念及至此,陆安珩干笑了几声,对着他们大声道:“已经快要游完了,看看人家小娘子们多热情,我们不如一道儿给她们打个招呼好了。”
榜眼和探花的年纪也不大,方才只是不太乐意陆安珩一人独抢风头,这会儿陆安珩的提议一出,两人也跃跃欲试。陆安珩见状,连忙示意他们对楼上挥挥手。前三甲一齐来上这么一下,瞬间就让气氛沸腾到了顶点。别说是激动不已的小娘子们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