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对陆安珩的反应很是满意, 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面上的怒气却比陆安珩更甚。同样愤怒地一拍案几,以至于案几上的酒杯酒壶都跳了一下。
无视了手上传来的痛楚,元德帝抬手指向被陆安珩吼懵了的匈奴使臣,怒气冲冲地斥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大齐文武百官的面挑拨朕与臣子间的关系,当真是其心可诛。朕倒要问问你, 你这次到底是来给朕贺寿的, 还是给朕来添堵的?”
皇帝就是皇帝, 发起火来气势甩了陆安珩一百八十万条街。方才那个对陆安珩不怀好意的匈奴使臣这会儿被元德帝盛怒之下斥责一通, 脸上虽然还是那副傲气的样子, 眼中却明显藏了几分惧怕,不敢再继续从陆安珩身上找茬。
实际上, 这使臣心里还纳闷呢, 不说汉人都挺忌讳鬼神之说的吗?尤其是皇帝,每回碰上了这样的异类, 不该是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将涉事之人全都除尽, 以绝后患的吗?怎么这个皇帝就不按套路来呢?
真是可惜。
回过神来的使臣赶紧俯身向元德帝道歉,口中诚恳地解释道:“陛下恕罪, 我绝无此意。只是匈奴人素来直言直语, 我见识不多,听闻了陆大人的事迹后颇为惊奇, 今日又见陆大人生得眉目如画, 不似凡人, 故而有此一问,却不曾想无意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神特么的不似凡人,陆安珩的脸色又黑了一层,狠狠地瞪了这个王八蛋一眼,心说就你还直言直语,可拉倒吧。这会儿都不忘在元德帝面前给自己上眼药,真是好样的!
陆安珩冷冷地看了这使臣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眼中露出几分讥诮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知道自己见识少就别多嘴,如今在众位使臣面前丢了个大脸,我都替你们匈奴王臊得慌!”
“你!”匈奴使臣猛然起身,狠狠瞪着陆安珩,恨不得下一刻就扑过来掐死陆安珩,一双牛眼瞪得堪比铜铃,额上青筋暴起,磨着牙再次开口道,“你别太过分!”
有了元德帝的支持,又是自己的主场,陆安珩怕他才有鬼了。白眼一翻,陆安珩看向这使臣的眼神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眼角眉梢都是嫌弃之色,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旁观者都觉得这表情委实有点过。
陆安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这个智障使臣被自己气得呼呼直喘气的样儿,陆安珩心下便暗爽不已,而后不屑道:“本官怎么过分了?你在大齐的皇宫之中对陛下不敬,莫非还想让本官好声好气敬着你不成?说来有些人就是骨头贱得慌,好好的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
这嘲讽的口气真是绝了,吃瓜群众都忍不住想要为这个倒霉蛋使臣掬上一把同情泪了。心说陆安珩还真不愧是姜锦修的弟子,一举一动都跟姜锦修像了个□□分也就算了,就连毒舌程度也不亚于姜锦修。
这师徒俩,真是要疯啊!
不过看敌人接受中二病的毒舌攻击还是挺爽的。吃瓜官员们表示当年自己真是太年轻,早该把姜锦修扔到鸿胪寺,让他充分发挥毒舌特长,将其他国家的使臣怼的怀疑人生才是。
就跟陆安珩现在一样。
匈奴使臣简直要被陆安珩给气炸,右手颤巍巍地指着陆安珩,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陆安珩见状,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开始愉快地痛打落水狗,笑眯眯地开口道:“怎么?不服气?你之前都承认了你们匈奴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如我们大齐人聪明。听了我一点事迹便急哄哄地想要来找茬,却也不用你那颗不大聪明的脑袋想想,我要是真如你所说,神异之处颇多,莫非我大齐没一个能指出这个问题的,偏偏要等你来问?真是没见识。”
见那智障使臣接连受到自己的暴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