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已然不见,然而,冷酷的感觉却给人一种大起大落后的沉稳和从容,轮廓更加分明的脸庞充满了英气。
梁成飞轻轻用手擦了擦那把他父亲常坐的太师椅,而后,缓缓在那把椅子前跪下来。
这么久以来,不知他的父亲是生是死,梁成飞还是第一次对他行这么重的礼。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朝着椅子磕下三个响头,心里变得更加沉寂。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勾起梁成飞幸福和痛苦交织的回忆,似乎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能走到今天,竟然还能回到那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他在心里期许着,很快,梁家就能重建,而他的父亲也许还能回来,届时,不管他的父亲命令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他再也不会丢弃梁家。
他,是梁家正宗的唯一的传人。
易飞云和王向柔都是在晋都与梁成飞结识,因此两个女孩对梁成飞的过去并不是那么清楚,也只有站在旁边看着,没有插嘴。
磕完三个响头,梁成飞才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是我老子经常做的椅子,我曾经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给他行过一次礼,便再也没有行过了,甚至因为我的纨绔,我一直叫他老头,连爸都没有喊过几声,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说完这话,已是黯然神伤,两个女孩也没有坐,就愣愣的看着梁成飞,又用袖子将另一把椅子,以及中间的木制茶几也擦得干干净净,仿佛是在擦拭自己心爱的宝贝。
这时候,半合半开的门,忽然被一道力量推开,木门发出咕咕的声音,撞在墙上回弹不停。
而门口站着的那人一只脚跨入了门槛,另一只脚却已然凝固。
从刺眼的雪地里走进来,她的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失明,如梦似幻般,目光所及的地方,她看见了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这道身影简直已经到了可以让她窒息的地步。
梁成飞也在盯着她看,这个女孩并不是他熟悉的女孩当中其中任何人,甚至,他需要回想才能想起她是谁。
她也姓梁,她叫梁纷雨。
曾经在临水村的时候,梁成飞在赌石节上偶遇了这个主持赌石节的公司总经理。
虽然在梁家,真正和梁成飞有血缘关系的人已经不多,但梁纷雨却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一个人。
她的父亲曾经也是这议事堂的成员之一,只因为不传承医术,去玩起了古董,不被梁成飞父亲所接受,所以取消了在梁家的地位。
故而,梁纷雨和梁成飞之间的联系也就几乎没有了。
可是,梁成飞曾经作为梁家最傲人的传人,整个梁家的人不管身在何方,都曾为他自豪过,而梁纷雨也是其中一个。
第二次相见,是梁成飞回到望海市的时候。
准确的说,是梁成飞见到了她,她却并没有认出梁成飞。
梁成飞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场景,他像一条丧家之犬,拖着满身的伤痕,赶回了望海,然而梁家的人却全部人间蒸发,就连这栋老宅也被抢了过去。
梁成飞被管家推倒在肮脏的泥水当中,任由大雨将他全身灌透。
这种时候,出现了一个关心她的人,曾日日夜夜来到老宅周围寻他,可当时的梁成飞已经没勇气和她相认。
现在呢?现在是丧家之犬?还是荣归故里?
“梁……成……飞……”喊出这个名字,梁纷雨直接昏倒了过去。
梁成飞飞奔上前扶住了她,他才发现梁纷雨竟然很狼狈,她身上有一种浓浓的馊味,衣服上也有很多破洞,除了一张脸还算清洗过,整个人已经像沿街乞讨的乞丐。
怎么会这样?
梁成飞拳头紧捏,发出一阵清脆的关节响声,他抓住梁纷雨的寸口,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