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后,张虬渐渐挽成平手,发现对手招式中暗合枪法,多是用攒、刺、搠,棍势凌厉有余而威猛不足。再抬眼看去,对手是名三十出头,身材精瘦的汉子。张虬暗道:“哪里来了这么棘手的人?瞧着更像是个使惯了枪的。”
这时,忽听有人在旁说道:“淳弟,他下盘虚浮。”话音刚落,对手立时改用挑、拦、扫,攻向张虬的下三路。
张虬不禁心颤,暗道:“这又是哪个龟孙?眼却是毒,连老子当年偷懒留下的毛病也瞧出来了。说不得这个龟孙更厉害,得着一件宝贝也罢,还是先逃命为妙。”
想到这里,张虬且战且退。而对手也似瞧出他的用意,步步紧逼,一支木棍左扫右拦,棍花缭眼,犹如毒蛇盘身,棍随人走,紧紧缠住张虬。
来人正是周澄与齐淳。
四人进城前后分开时,周澄见街上行人较多,与齐淳未敢离远,也未对僧人模样的张虬起疑,直至张虬陡然掠起出手抢书,擅使长枪的齐淳情急之下,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支木棍便冲了上来。而周澄瞧着周围人杂,齐淳也足以匹敌张虬,便护在两个孩子身边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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